朗华咬紧了牙关,再一次看向了别墅里明亮的窗户。
他想。
如果魏延不成事,那郁绥,就是他现下最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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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处,郁绥靠在鞋柜上,腿上趴着一只到处乱拱的萨摩耶,他钳着萨摩耶的后颈,拍了下狗头。
郁绥:“老实点,下去。”
萨摩耶吐着舌头,恃宠而骄,丝毫不动弹,还不住探出脑袋看向站得离自己很远的商诀。
郁绥管不住狗,也顺着可乐的目光望过去。
男生站得端正,肩背宽阔,表情十分冷淡。他身上的校服崭新得像是今天刚发下来的,不见一丝褶皱,只有最上方的纽扣因为天气炎热被揭开了,露出一截凸起的喉结。
怎么也不像是方才拐弯抹角阴阳怪气的人。
商诀的喉结滚了几下,带着潮热的湿气,在空中划出利落的弧度。
大约是察觉到郁绥的目光,商诀挑眉看过来,郁绥像是被抓包一样,慌忙挪开眼。可马上又反应过来有哪儿不太对劲,不就是看了商诀一眼吗,又不是不能看。
想到这儿,他又不甘示弱地回望了过去。
场面一时之间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