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亲生母亲打来电话的怒骂,被离职这事儿才让人恼火。
白岚不得不给自己想后路。
至于茗城酒业,她偏不去,偏不让贺诚得逞。
白岚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她花了三天时间把宿舍里的东西搬走,又花了一周时间找了份酒店的销售工作。
完全不打算入职酒业公司。
新的月份开始。
贺诚坐在办公室听着助理的汇报,突地,他敲了下桌面,“白岚入职了吗?”
助理正要说这事,讪讪地摇头,“没有。”
“呵,查一下她现在在哪儿。”
“在假日酒店的销售部。”
助理提前做了预判,直接说出了白岚的位置。
贺诚眉峰一挑,“假日酒店的老总是谁?”
“应喜明,应总。您上个月跟他吃过饭。”
“嗯,知道了,你先去忙。”
半小时后,身在假日酒店销售部的白岚,接到了人事部发来的试用期不合格的辞退书。
而接下来的半个月,白岚感受到了这个社会的残酷无情。
她找了三份工作,无论大公司还是小作坊,上班不出三天,一定被辞退。
白岚服了。
她琢磨着要不就离开榕城吧,离开这个遍地都是神经病的地方。
可是,不等她想好对策,她就被贺诚堵在了新租住的小区门口。
名贵的欧陆豪车在狭窄的民居楼前显得格格不入。
贺诚倚着车门,单腿屈着,手里夹着烟,神情慵懒而随性,“聊聊?”
风吹乱了白岚波浪长发。
她迎风站着,一字裙,高跟鞋,妖娆又骄傲,“贺总是不是觉得在背后操纵人很有成就感?”
白岚睨着贺诚,白衬衫,黑西裤,脸廓立体又英俊,挺拔昂藏的身形堪称黄金比例。
单看外形条件,这男人如果去夜场卖酒,估计能吸引无数富婆为他一掷千金。
可惜,心肠是个黑的。
贺诚修长的食指点了下烟灰,语气散漫地笑道:“成就感这种东西,十年前我就不需要了。”
白岚轻蔑地勾唇,“你到底想怎样?”
“上车说。”
“就在这里说。”
“你是连住的地方也不想要了?”
白岚呼吸一沉,她知道,真把贺诚惹不高兴了,他真能让房东把她撵出去。
这狗东西!
白岚踩着高跟鞋,泄愤似的,拉开门坐进车里,尔后用力地甩上。
贺诚觉得好笑,眼底的兴味更浓。
他女人不少,却很少碰见白岚这样一身反骨不懂示弱的硬茬子。
但这样的调教起来才够味。
车里,贺诚坐在驾驶室,单手打着方向盘,偏头打量白岚。
瓜子脸,桃花眼,肌肤细腻如美玉,天生一个勾人的妖精。
难怪最近总对她念念不忘,食髓知味似的勾着他。
白岚意识到男人充满侵略性的眼神,没什么表情地把一字领的裙子往上拽了拽,“聊吧,贺少想……嗯?”
话没说完,贺诚伸出食指,抵在了她的唇上。
男人的指腹干燥温热,轻轻抵着,然后慢慢变成摩挲,“你这嘴里什么时候能说点我爱听的话?”
白岚一口气没提上来,猛地拍开他的手,“你别动手动脚。”
贺诚哼笑一声,“你撕我衬衫那晚,怎么不提醒自己别动手动脚?”
白岚:“我……”
贺诚打断她:“想不起来的话,我不介意再跟你回忆一次?”
白岚抿唇不说话了。
那晚确实是她主动缠上的。
但事出有因。
白岚琢磨着怎么跟他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然而,还没想出可行方案,驾驶座的男人直接附身过来,捏着她的下巴就吮住了她的唇,“这样,想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