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戏曲表演,偶尔掺杂一两首流行歌曲演唱,戏台下的观众给足面子,掌声不断。
可能是吃了太多果干,江蔚有些口渴。
她刚要放下小竹筐,身畔的男人若有所觉,径自拿走竹筐递到了后面。
江蔚好奇地回眸,对方和她一对视,恭谨地点了点头。
“助理。”贺誉偏头在她耳边解惑。
男人的动作突如其来,清冽温热的呼吸喷洒下来,酥酥麻麻的。
江蔚转回头,眼前黑影一闪,定睛看去,是一只黑色保温杯。
贺誉拧开盖子递给她,“润润喉。”
江蔚心如擂鼓,借着戏台上五颜六色的灯光,直直望进了贺誉的眼底深处。
男人见她迟迟不接过去,声线低沉地打趣,“要我喂你?”
江蔚晃了晃神,拿过保温杯抿了一小口。
心跳依然没有恢复平静。
明明只是普通到平凡的小事,可由贺誉做出来,就变得不那么普通了。
他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睛里,何时装过别人。
而江蔚在这些细微之处,感觉到了一丝来自贺誉的细腻体贴。
原来他不是不会。
一个小时,欢迎汇演结束。
村长怕累着这群身价不可估量的企业家,连忙安排人送他们回旅馆休整,晚些时候再吃晚饭。
贺誉的住处不在旅馆。
村长特意把新修缮的宅基地用房让出来安顿贺誉。
一行人在村中广场分别。
江蔚回到旅馆,打开窗,仰头能看到天边大片的火烧云。
心境是少有的平静安定。
想到贺誉也在这里,江蔚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
脑海中自动浮现的是贺誉逆光走来的场景。
这时,手机响起。
江蔚送到耳边接听。
她没说话,等着那头的人先开口。
“在旅馆?”
“嗯,刚进门。”
“到后院来,旅馆西侧。”
江蔚一晃神,匆匆往外走。
关门之前,又瞥到了桌上的保温杯,她折回去拿上,直奔西侧的偏门走去。
旅馆后院有一片葡萄架。
江蔚掀开门上的珠帘,抬眼就看到叠腿坐在木椅上的男人。
最后一片落日余晖洒在他的四周,镀了层暖融融的金黄。
江蔚走到贺誉跟前,垂眸笑道:“上午打电话怎么没告诉我你要来?”
“提前说了,还能叫惊喜?”贺誉拉起她的手,仰头打趣。
江蔚被他拽的向前迈了一小步,四目相对,彼此唇边都含着笑。
贺誉揉捏着她的手指,音色磁性地问她,“几天没见了?”
江蔚脱口道:“六天。”
“是五天零十四个小时。”男人勾唇,口吻藏着诱哄,“想我了吗?”
江蔚扭头看向别处,“偶尔吧,我很忙的。”
贺誉看出她的逞强,低缓的笑从喉间溢出,“想了就行。”
江蔚勾了下他的尾指,“你住哪里?”
“村中的自建房,离村委会不远。带你去看看?”
“好啊。”
宅基地自建房,是一栋二层小楼。
刚修缮不久,门外的院子里还堆放着没有收拾干净的建筑材料。
江蔚跟贺誉刚走近,就看到有个身影在院子里徘徊。
是张悦。
张悦看到他们二人,先是一愣,随即迎了上来,“贺总,江总。”
江蔚点点头。
贺誉单手抄兜,“张总,有事?”
张悦意味不明地看向江蔚,“贺总,方便单独聊聊吗?”
“不方便。”贺誉冷淡地道:“下乡期间,不谈公事。”
张悦反应很快,立刻另辟蹊径,“不完全是公事,跟徐茂徐总有关,他应该跟您通过气。”
江蔚适时开口,“你们聊,我去别处转转。”
贺誉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别乱跑,去楼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