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余光一瞥,清楚看到他们的手背都因对方的施力而微微泛白。
这俩人,每次遇见就像针尖对麦芒。
江蔚无奈,警告似的看了眼墨擎,希望他别挑事。
贺誉慢条斯理地喝了口香槟,“墨总喝什么?”
墨擎:“都行,贺总的地盘,听你安排。”
贺誉高深玩味地看了眼墨擎。
几分钟后,助理送来了几瓶人头马。
墨擎来者不拒,显然对自己的酒量非常有自信。
江蔚则心生不妙,总觉得贺誉似笑非笑的表情下藏了些许的不怀好意。
奈何墨擎成心跟贺誉杠上了。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一瓶人头马见底。
参加这场小型庆功宴的人本就不多。
双方员工各自为伍,谈笑风生,倒是没多少人注意到江蔚这边的情况。
江蔚看着两人不喝醉不罢休的架势,一个头两个大。
她时不时皱眉,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
墨擎的酒量她不清楚,但贺誉的酒量,她心中有数,显然已经到了临界点。
当贺誉再次打开一瓶人头马时,江蔚伸手压住了瓶身,“再喝下去,你俩是想进医院?”
墨擎目光迷离地倚着沙发,舌头都大了,“怕什么,反正有你照顾我。”
贺誉眯眸,暗红的眸子泛着冷意,“真喝伤了,我给墨总掏住院费。”
墨擎理智尚存。
他懒散地靠在了江蔚的肩上,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问道:“他报复我呢吧?”
江蔚语气淡淡:“你觉得呢。”
江蔚从不怀疑贺誉整人的手段。
那晚在别墅,墨擎明里暗里的挑衅贺誉,早该想到这种后果。
江蔚虽然不想管,可总不能看着他俩真喝进医院。
这时,贺誉看到墨擎没骨头似的靠在江蔚身上,眼底一片沉凉的冷色。
他随手招来两名服务生,“墨总醉了,送他去休息室。”
江蔚皱眉,“不用,我带他回去就行。”
贺誉眸色深深,顿了几秒,“也好,我让人送你们。”
江蔚狐疑地看着贺誉,他有这么好说话?
贺誉对服务生使了颜色,两人立马扶着墨擎,先行走出了接待室。
楼下地库。
江蔚打开自己的车门,让服务生把墨擎搀上车。
不等他坐稳,江蔚手里的钥匙倏地被贺誉拿走。
他扬手丢给了其中一名服务生,冷声吩咐:“把墨总安全送回家。”
“好的,贺总。”
江蔚都没反应过来,就见贺誉‘砰’的一声甩上后车门,扯着她往地库另一边走去。
“你干什么?!”江蔚吓了一跳。
贺誉走得很快,烫热的掌心紧紧攥着江蔚的手腕。
江蔚边走边回头,眼看服务生把车开走,透过后车窗,隐约还看到墨擎的脑袋因惯性而撞到了车窗上。
江蔚挣不开贺誉的钳制,踩着高跟鞋不断地往后拉扯,“你到底要干嘛?”
贺誉大步流星,抿着唇一言不发。
转眼,两人来到宾利车附近。
路唯福至心灵地打开了后座车门,“贺总。”
贺誉回眸看了眼不断挣扎的女人,附身抱起她的腰,直接塞进了车里。
门关上,并落了锁。
江蔚被贺誉的一系列操作惊得目瞪口呆。
贺誉从另一侧上了车,对路唯说道:“德贤府。”
江蔚浑身一震,满脸都写着抵触,“我不去,路唯,送我回家。”
贺誉泠泠地看着她,尔后沉默着俯下身,拉起她的脚踝脱掉了高跟鞋,随手一扬,丢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下面。
“脚崴了还穿高跟鞋,脚不疼?”
江蔚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贺誉,你到底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