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问她发生了什么,但那张漂亮的小嘴闭得紧紧地,一句话也不肯说,把人问急了倒是愿意开口了,不过一开口便是娇蛮恶劣地扬言只要他再问下去,就不许上她的床。
昨天一天也没什么精神,仿佛灵魂出窍,和肉体剥离了,浑浑噩噩,饭也吃不下去几口。
不给他碰也不给他亲,他偶尔偷偷亲下她手指,还得挨几脚踹。
一整天就赖在他怀里哼哼唧唧,眼角噙着泪花,怎么擦也擦不干。
说是撒娇,更像是情绪发泄的方式之一。
男人深褐色的瞳眸里倒映着她的脸庞,她后脑勺还枕着他劲瘦有力的小臂,干净清冽的雪松和玫瑰香糅合在一起,香调发酵的清冷暧昧,将她整个人团团围住。
她很喜欢窝在季岑怀里,这让她有一种像是婴儿待在妈妈子宫里的安全感。
“怎么了?”
见人一直盯着他不说话,季岑忍不住先出声了。
谁料他话音刚落,她小嘴撇,在眼眶里酝酿了好久的泪珠簌簌落下,顺着瓷白漂亮的脸蛋往下滑。
望舒和一偏头,泪珠就淌在男人的小臂上,像是被火灼伤一般,痛感顺着小臂蔓延至心尖,季岑见不得她流泪,在没搞清楚原因之前,他只能轻哄:
“bb怎么哭了,是不想华盛收购港信?”
他刚想说反正都是给你玩的,你是老板,想怎么样都可以时,嘴唇骤然覆上一抹温软。
而后被硬物一咬,丝丝痛感蔓延。
紧接着,一系列问题朝他砸过来。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gerry给我打电话那天你就知道了对不对?”
“我们不是吵架了吗,你不是生气了吗,为什么还要去帮我?”
望舒和不想那么没出息,总是在季岑面前流泪,可是她忍不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看到季岑,内心所有的委屈都开始翻涌。
就好像迷路的小孩在岔路口遇到了领路人,他会温柔地蹲下身,将她抱起来,带她回家。
季岑将问题尽数纳入,把人搂得紧紧的,耐着性子一一解释:
“bb,我生气是因为你什么事都瞒着我,但和我帮你并不冲突。”
“我们是夫妻小九,bb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像是最温柔,最有耐心的老师,季岑循循善诱,又是哄又是引导。
不料学生嘴硬傲娇,这个时候还不忘耍公主脾气,哼哼道:
“同林鸟,各自飞。”
季岑成功被气笑了,他用了几分力道捏了捏女人还有泪痕的小脸,故作恶声恶气:
“小坏蛋,我就不该去帮你。”
憋着满腔怒火,熬夜做好应对方案,又马不停蹄赶去港城,怕她还在生气不愿意见他,只能按耐住满身躁动,硬生生捱到董事会当天才和她见面。
还是借着在董事会面前给她撑腰的机会,才勉强抱了一下。
现在还要被她气,可谁知他这句气话又说不对了。
“所以你后悔了对吗?”
说着又要哭,咬着唇,泪光潋滟,委屈巴巴,娇弱可怜的模样让人有气也生不起来了。
他只得敛起气焰,继续哄:
“我哪里后悔了,不过一句玩笑,就这样委屈?”
“没有委屈,我想你哄我,季岑。”
望舒和将整个身子塞进男人的怀里,像只小奶猫,又娇气又傲娇。
“我哄,”
季岑心甘情愿:
“只要小九选我,你想要的,我都会双手奉上。”
撞进那双幽深的眼眸里,望舒和心头一揪,好像飘荡在空中的心开始逐渐升温,烫得她有些无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