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她耳垂,恨恨道:
“可能我太糟糕,所以小九把我也忘记了。”
——
太平山顶豪宅遥望维多利亚港。
高耸入云的钢铁森林在浅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折射着醒目刺眼的光。
这是港城寸土寸金的金融城,吸引了全世界的资本在这里落地,厮杀,掠夺。
湿热粘稠的空气暗暗发酵,精致优雅的白领穿梭于各个写字楼之间,共同铸就着属于社会上一小撮人的纸醉金迷。
短短几句话,带给望舒和的是前所未有的冲击力,她花了许久去消化季岑话里的那些信息。
她相信自己会在恋爱时劈腿。
但问题是,季岑骨子里应该是个很骄傲的人,为什么会愿意在撞破她出轨后,还要和她结婚。
她忘记的,真的是季岑口中描述的那些记忆吗?
那些话当时一听觉得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尤其是季岑描述那些画面时,语气隐隐激动。
这是一个被背叛者该有的反应吗?
直到接到cathy的电话,她还在试图把季岑的脸和那天突然浮现在脑海里的那张脸进行比对。
比对失败,电话响起。
她接起,cathy沉稳清冷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来:
“太太,信用是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存在。但我受雇于老板,有时很无奈,但凭我意志做主的事情,我不会说谎。”
望舒和当即便意识到,cathy说的是那天早上递文件时,她骗自己说季岑在纽约。
她其实并不在意这个善意的谎言,也不觉得这值得cathy特地打一个电话过来解释。
“呃,cathy,亲爱的,我明白,你不用为此感到自责,你知道,季岑他有时候并不是一个好老板。”
她试图以轻松调侃的话语来调和一下电话两端略微有些凝重的气氛,还好,cathy买账了,她长舒一口气:
“god bless,您能这么说太好了。”
“嗯哼,不过cathy,你是怀孕了吗?”
望舒和换了个话题,对方似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先是沉默了一会,而后才有些迟疑地说道:
“很明显吗?”
“maybe,”
望舒和耸了耸肩,单手推开面前的拱形贴花窗,
“可能你穿了平底鞋?我认识的cathy永远踩着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在职场上大杀四方。”
“太太,能帮我保守这个秘密一段时间,我刚坐上这个位置......”
望舒和当然明白女性在职场上往上走有多艰难,即使华盛向来以尊重女性作为企业文化,但男人的劣根性是难改的,尤其是对于怀孕女性有多刻薄。
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当然!”
“另外,它有父亲吗?”
一只蝴蝶在此时从花园中飞入卧室,落在她葱白的指尖,指节上还有许多粉色的吻痕,像是清晨情事的印记。
不过几秒钟,黑色纤薄的蝶翼轻轻煽动,又轻盈地飞离,cathy的回答也在此时滑入耳中:
“no and yes。”
季岑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优雅漂亮的女人轻轻依靠在复古白的拱形小窗前,身姿窈窕,凹凸有致,浑身上下只穿一件几乎透明,长至脚踝的真丝睡裙,蕾丝腰带在臀部上方松松地打了个结。
牛乳般细腻雪白的肌肤沐浴在清晨柔和的光下,奶金色的长发蓬松微乱,纤细的手臂轻扶窗沿,侧脸弧度饱满优美,小梨涡娇俏地挂在脸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