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山城外,明月高悬。令狐冲和仪琳躲在草丛里,匍匐屏息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他们的心跳都缓慢下来,很怕被搜索他们的人听到,
不远处,一个身穿华服,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柄刀身窄且薄的快刀,在草丛里胡乱斩击,想要把躲藏起来的令狐冲和仪琳找出来。
他的眼神闪烁着寒光,嘴角挂着一丝残忍的笑容,仿佛在享受着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此人,正是万里独行田伯光。他是一个恶名昭彰的采花大盗,奸淫掳掠,无恶不作。
前不久,他在山洞里轻薄仪琳,被令狐冲用声东击西之计救了出来。这让他恼羞成怒,一路追杀,想要找回场子。
令狐冲和仪琳此时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知道,田伯光的武功高强,如果被他找到,他们不但会死,还会备受凌辱。
他们只能默默地祈祷,希望上天能够保佑他们平安无事。
然而,他们的祈祷并没有奏效。
田伯光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他一步一步地向他们走来。令狐冲和仪琳的身体慢慢绷紧,他们仿佛已经听到了田伯光的脚步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令狐冲跃出草丛,伸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猛然刺向田伯光
两人在草丛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杀。令狐冲的剑法如风,田伯光的刀法如电。他们的身影在草丛中穿梭,刀光剑影闪烁不断。
然而,令狐冲毕竟是初出茅庐的小子,他的剑法虽然精妙,但是比起田伯光的刀法还是略逊一筹。
不一会儿,令狐冲浑身飙血,就被田伯光逼到了绝境。
躲在草丛里的仪琳见此情景,拔出腰中的长剑也杀向田伯光。
令狐冲大急,“我缠不了这恶贼多长时间,仪琳师妹,你快走!”
田伯光哈哈大笑,“小尼姑,你终于出来了,等我杀了此人,再来与你欢好。”
田伯光以一敌二,犹如嬉戏一般。令狐冲和仪琳两人却险象环生。
正在危机时刻,马蹄声响,一行六骑飞速奔来。
田伯光和令狐冲、仪琳两人停止了厮杀,并且拉开了距离。他们把目光盯着对方的同时,又把注意力看向快速接近的六匹快马。
“吁!”林平之、岳灵珊、史镖头、郑镖头、白二、陈七等六人,勒住了胯下的战马。
远处,分成两伙停止厮杀的家伙,都看了过来。
一边是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手持狭长快刀;
另一边是一个浑身是血剑眉薄唇的年轻人,还有一个十六七岁清秀绝俗、容色照人的绝丽女尼,她身形婀娜,虽裹在一件宽大缁衣之中,仍难掩窈窕娉婷之态。
“大师兄,你怎么受伤了?”岳灵珊看到浑身是血的令狐冲,大惊失色。忙跳下马来,飞奔过去。
令狐冲原本看到远处来了六匹快马,松了一口气,以为又有了逃出生天的机会。
可是岳灵珊的出现,让他手脚冰凉。他朝向这边跑过来的岳灵珊,焦急的大喊:“小师妹快走,那人是采花大盗万里独行田伯光!”
“哈哈哈……又来了一个美人。”田伯光一纵身,像大鸟一样扑向了岳灵珊。
令狐冲也同时扑向田伯光,试图阻止田伯光冲向岳灵珊。可是田伯光的轻功,岂是令狐冲所能比拟的。
令狐冲扑了一个空,他睚眦欲裂的看着田伯光接近岳灵珊。
“铿锵!”一声,刀剑相交、火花四溅,两道人影骤然分开。
“你是什么人?”田伯光落在远处,大声喝问岳灵珊身前一头戴斗笠,身着玄色锦袍的少年人。
此时的他气血翻腾,又惊又怒,刚才一交手,他就吃了大亏。
就在刀剑相交的时候,他还和那个少年人对了一掌,就是这一掌,把他震出了内伤。
头戴斗笠、身着锦袍的少年人轻笑一声,声音清澈动听,仿佛天籁之音,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他一眼。
他的脸庞略显稚嫩,但却散发着一股掩饰不住的英气和豪情,让人不由得对他心生好感。
“福州镖局林平之。”他自报家门,眼神清澈而明亮,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无与伦比的自信。
“很好!”田伯光不再多言,他的脸色变得阴沉,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手持狭长快刀,急速掠向林平之,仿佛一道闪电。他的刀法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林平之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林平之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