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九公见到黄知礼及身旁的两名女子,心中了然,于是按照常规审讯程序问道“堂下何人?”
“在下司礼学政黄知礼。”
“小女黄婉莲。”
“民女小蝶。”
“黄大人,三日前去本官派人到黄府,你不是说贵千金在洛州吗?这才三日,怎么贵千金又在镇东州了?”
黄知礼向齐九公行礼后,羞愧道“齐大人,在下也实在是被人所迫,无奈说谎啊!”
这被何人所迫,大堂内的人均心知肚明,但是亲口问出又是另一回事,这件事只有上报大理寺,由一品官员大理寺卿亲自审理才可,没想到竟然他一个七品官员审理此案,这让他如坐针毡啊!
这时堂外传来一声音“镇东侯爷到!”林楚雄身穿玄色蟒袍官服来到邢府衙门大堂,
大堂内的众人均起身行礼“拜见镇东候。”
林楚雄点头示意“各位不必拘礼,我听闻我府上的女婿竟涉及邢府案件,所以今日特来旁听,若他真做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那齐大人只管按照南定律法定罪,我林楚雄决不徇私。齐大人继续审案吧!”
邢府大堂案桌两旁已坐满,林翩雪起身,让林楚雄跟郭正尚分做齐九公两侧。
林楚雄已到场,齐九公不能再顾及郭正尚等人的脸了,只能按照平时庭审时询问了。
“黄婉莲,本官问你,半月前你是否在街上被人欺辱调戏?”
黄婉莲迟疑了会,道“是!”
“那调戏你之人你可认识?是否在这大堂之上?”
“是,他们就在大堂之上。”
“你可能指出他们是谁?”
黄婉莲指了指郭攸仪四人,道出当时大街上自己和丫鬟小蝶是如何被调戏,又是被谁所救,她爹又是怎么被逼迫,让她交出画像之事。
黄知礼也交代自己是如何被郭正尚威胁,让他逼迫女儿交出画像,后面又威胁他让女儿出城一事。哪曾想这郭正尚等人竟背后使阴招,派人半路劫杀。
郭正尚坐不住了,立刻站起身,指着黄知礼大骂“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又对着林楚雄拘礼“侯爷,这黄知礼之前多番送礼给下官,请求下官提携他,下官不允,他竟然做出如此卑鄙下贱之事,构陷下官,请侯爷明查。”
林楚雄见此,问道黄知礼,“你说郭大人派人劫杀你女儿,可有证据?”
“有,那日抓住了一名杀手,将他带上来当面质问即可。”
“那带上来问问吧!”
接着皓衣将抓到的那名杀手带上来,见到是侯府的人将人带上来,郭正尚知道,自己完了。
那名杀手进来后,还不愿意跪下,皓衣一脚踢在他膝窝上,那人立刻跪在堂下。
“齐大人接着审案吧!”
“是,侯爷。”
齐九公对着杀手问道“你姓甚名谁?”
“我叫楚大。”
“你为何要杀黄大人的女儿?”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人拿钱让我们杀个人,我们收钱了自然要办事。”
“那是谁给你们钱?”
“总督府的管家郭直。”
“带郭直上来。”
衙差将郭直押上来,齐九公问道“郭直,你为什么要买凶杀黄大人的女儿?”
那郭直颤巍巍的看了看郭正尚,只见他面色阴郁,双眼凝视着他,郭直不敢说话全身颤栗。
齐九公见状,用力一敲惊堂木“郭直,再不说大刑伺候。”
郭直还是不敢发言,齐九公见此,只能上拶刑。
郭直手指才放上去,衙差还没拉绳子,郭直颤抖着道“是郭大人,是郭大人让我去找杀手杀了黄婉莲。”
外面的围观的民众均一片哗然,想不到堂堂一府总督,竟然买凶杀人。
“你细细说来,为何郭大人要杀黄婉莲。”
郭直不敢再看郭正尚,于是全盘托出,郭正尚见郭攸仪被打后,是如何生气,然后逼迫黄知礼交出打人者,再让赵闲东捏造通缉告示,让刑事府衙去寻找打人者。
担心林翩雪找到黄婉莲,便去逼迫黄知礼赶紧送黄婉莲离开,并让他找人在出城的半路上劫杀黄婉莲,装作遇到流匪的样子。
被提到名字的赵闲东已经汗流浃背,赶紧跑到堂下跪下“侯爷,饶命,是郭直跟下官说,这是郭总督的意思,下官官职低微,不敢违逆,才下了通缉告示的啊!求侯爷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