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醒。”
温暖暖半梦半醒地睁眼,只见一张绝世容颜近在咫尺。
“夫君。”她软软地喊着赫连晟,用手环住他的腰。
赫连晟看着怀中人儿浅笑,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又搂着温暖暖躺了一会,估摸着时辰,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乖,起来吧,今日我们得进宫参加家宴。”
本是睡的迷迷糊糊的温暖暖瞬间清醒,她起身开始穿衣服:“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赫连晟无辜地耸耸肩:“我叫过你了,只是夫人一直磨人不肯起床。”
温暖暖无语地剜了他一眼,对门外道:“秋禾,快进来帮我更衣。”
这是温暖暖第一次进宫,她也不懂这皇宫的穿着礼仪,只能叫秋禾帮忙。
马车上,赫连晟握着温暖暖的有些冰凉的小手。
“紧张?”
温暖暖道:“有一点儿吧。”
她曾经只在秋狩时远远地见过皇帝一面,至于其他的皇室,除了赫连宸和赫连梦怡,她谁都不认识。
赫连晟安慰道:“有本王呢,都是自家人,不用紧张。”
温暖暖可不信他这套,那皇宫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尤其她记得,这个时候,大皇子赫连骞和太子赫连宸的明争暗斗正是激烈。
不过和她也关系不大,躲远点就是了。
马车进了巍峨富丽的宫门,温暖暖掀开一角车帘,向外探去。
一座座宫殿的内柱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着,每根柱上都刻着回旋盘绕的金龙,宫殿飞檐上的九条龙,金鳞金甲,栩栩如生,似欲腾空飞去。
看着眼前的金碧辉煌,温暖暖心中不禁感慨。
琉璃瓦的重檐屋顶,朱漆门,同台基,捆绑住了多少历代君王。深宫红墙内,又有多少女子香消玉殒。
赫连晟见温暖暖看的认真,不禁问道:“你喜欢皇宫?”
温暖暖立刻摇头:“不喜欢,我只是在想,幸好夫君不是皇帝。”
赫连晟听到这话觉得十分新鲜:“为何?”
“我觉得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再富丽堂皇,也终是被禁锢一生。”温暖暖突然捂住嘴,偷瞄了一眼赫连晟,小声道,“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赫连晟勾唇:“无妨,只有你我二人听得见。”
赫连晟先天聪颖,十四岁征战沙场,十五岁便辅佐先帝理政。先帝病危时,有意将皇位传于他,被他执意拒绝。
“你说的没错,本王也不喜欢被禁锢的感觉。”
“王爷,王妃,请移驾步行。”
到了门关,掌事公公引赫连晟与温暖暖入正殿。
赫连晟牵着温暖暖,在偌大的皇宫里走了一刻钟,就到了家宴的会场。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长乐宫”。
二人进了殿中,一幅华丽场面映入眼帘。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黄色,似染似天成。
“十九皇叔,皇婶。”赫连梦怡今日也是盛装出席,见温暖暖来,欢喜地迎了上去。
赫连梦怡挽住温暖暖的手臂:“皇婶,我特意叫宫人将咱们的席位安排在一起了,我们过去吧。”
温暖暖看了一眼赫连晟,表示询问,赫连晟朝她点点头。
“去吧,家宴的男女坐席是分开的,有郡主陪着你,本王也放心。”
温暖暖闻言,松开赫连晟的手,跟着赫连梦怡入座女宾席。
赫连梦怡见状咋舌,啧啧,还拉手手,她皇叔和皇婶真是腻得很。
两人刚入席,就见一身着大红金丝织锦礼服的美丽女子走过来,眉眼间神似赫连宸,她看起来年纪尚小,容貌稍显稚嫩,若是再过个一两年,定能出落得更加美艳动人。
“赫连梦怡,好久不见啊。”
赫连梦怡未起身,偏头哼了一声:“赫连馥华,叫姐姐。”
赫连馥华并没有搭理她这茬,只捂嘴惊讶道:“赫连梦怡,你怎么变好看了!”
赫连梦怡得意道:“好看吧,这是皇婶送我的遮痕膏。”
“皇婶?哪个皇婶?”赫连馥华分明记得她一向和那些皇室女眷处不来。
“你怕不是去江南玩傻了,连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