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挂,晟王府外院中,参加喜宴的宾客们都离开了,只剩下人们在收拾残桌。
“王爷,是否要去王妃那儿?”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在身后问道。
“不必,回书房。”清冷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
“是。”
回书房的路上,一冒失跑来的侍女险些撞上了赫连晟。
亦风眼疾手快,直接将那侍女推出几丈远。
“何人如此不长眼,胆敢冲撞王爷!”
一听是王爷,侍女头都没敢抬,当即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侍女头上传来不愠不火的声音:“何事如此慌张?”
大夏国无人不知晟王是个冷血煞神,手段狠厉,那侍女颤抖着身子,此时害怕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王爷问你话呢!”亦风呵斥。
“奴婢该死!王爷恕罪!奴婢,奴婢是今日当值给王妃守房的,家里来人找,说是奴婢的父亲病重,怕是熬不过几个时辰了,奴婢心急,就跑的快了些。”
亦风道:“你可知擅离职守是何罪?”
那侍女仍是一直磕头,地上隐约有红色的血迹,她道:“奴婢不敢!是王妃准了奴婢回家探病,王妃说今日王爷定不会来她房中,让奴婢安心去。”
赫连晟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凤眸微眯:“本王倒要看看,何人能做的了本王的主。”
“去钟离阁。”
赫连晟一挥衣袖,大步向新婚洞房走去。
“自己下去领罚。”亦风说完,给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慌忙爬起来跑远,她知道如今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万幸。
此时,温暖暖呆坐在喜床上,想到她五年后要被砍头的命运,双腿发软。
钟离阁的门砰的一声打开了,一个身影逆光而立。
温暖暖一惊,抬眼望去,直到那人慢慢走近,她才看清来人的样貌。
男人身着大红底色的金丝镶边长袍,身姿修长挺拔,金冠下黑发如瀑。
剑眉入鬓,一双凤眸中蕴藏着锐光,高挺的鼻梁下削薄轻抿的唇,配上那棱角分明的轮廓,宛若黑夜中的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藐视一切的王者气质。
温暖暖看着眼前的绝世美男,嘴巴微张,咽了咽口水。
赫连晟扫视屋内,眉头微蹙。凤冠金钗凌乱地散在桌上,地上两只喜鞋底朝天,旁边还掉了半块糕点。
他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温暖暖,头发凌乱,喜服松了几个扣子,嘴角还沾着食物残渣。
赫连晟内心嗤笑,果真是出了名的粗野丫头。
倒也无妨,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和物件一般的摆设罢了。
“你是......赫连晟?”温暖暖试探地出声。
赫连晟一手负在身后,昂着下颌俯视着温暖暖:“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温安仁平日便是这般教养女儿的?”
“行礼......哦......”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温暖暖起身便要行礼,哪知刚才被砍头的事吓得双腿发软,一个踉跄直接向赫连晟扑了过去。
赫连晟稍一侧身,温暖暖就直接呈大字型趴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温暖暖疼的叫出了声:“哎呦我去!”
赫连晟眼神暗了一瞬,肤浅的女人,竟想用如此低劣的手段引起他的注意。
“他怎么来了......”
温暖暖跪坐在地上揉着老腰,小声嘀咕,这怎么和原著剧情不太一样。
赫连晟是习武之人,耳力自然比常人要好。闻言,他俯下身,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了温暖暖的下巴。
“本王来与不来,是你能做主的?”
这个女人明明一见到他就往身上扑,如今却表现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
思及此,赫连晟眸光微沉,将温暖暖的脸甩向了一边。
温暖暖的下巴被捏的生疼,她揉着下巴站起身,生硬道:“我自是做不了王爷的主,王爷想做什么请便。”
赫连晟看着眼前女子一副不服气的倔强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见赫连晟越走越近,温暖暖便一步步后退,直到她的后背抵到墙上。
赫连晟低头看着眼前人,贴近她的耳边,嗓音低沉:“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你说本王想做什么?”
温暖暖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