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宴淮安再次醒来,已经是两天后。
他一直守在监护室,不曾休息,又经过大喜大落,晕倒后直接昏睡了两天。
柳韵在旁边守着宴淮安。
“妈,吱吱呢?”
宴淮安慌忙起身,眼里满是惊恐。
柳韵按下宴淮安,“吱吱脱离危险了,只是一直昏迷不醒,但身体各项数据已经趋于正常。”
宴淮安松了一口气,但还是祈求的目光看着柳韵,“我想去看看她。”
柳韵无奈,但也没有阻拦,只是把桌上的保温桶拿来倒了一碗粥,“你喝完粥就可以去了。”
宴淮安立马接过,大口喝着。
柳韵既心疼又心酸,庆幸粥已经不是很烫了。
喝完粥,宴淮安便立马去看沈稚栀,沈稚栀身上依然有很多管子,看脸色也消瘦了很多,宴淮安心疼不已,但也知道沈稚栀捡回一条命已经实属不易。
楼白看着沈稚栀最新的报告,眼里止不住的惊奇。
报告显示沈稚栀身上损坏的器官已经重新修复,甚至比一般人更有活力。但是沈稚栀体内的毒素依然没有肃清,而是达到了一种平衡状态,维持着沈稚栀的生理机能。
看完报告,楼白叹息一声,然后拿出打火机把它给烧了。
若这份报告流落出去,恐怕又是血风腥雨,不如烧了,一了百了。
“吱吱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宴淮安恳求地看着楼白。
楼白无奈,“我又不是神,她的身体已经受损,需要时间来修养,等她各项指标正常自然会醒来,你着急也没用。”
宴淮安点点头,依然眼巴巴看着沈稚栀。
a国。
檀书韫看着底下争吵的老头,百般无聊,打了一个哈欠,有什么意思呢?成王败寇,他既然已经坐上了这个位子,怎么可能轻易退步。
前一段时间a国政权交替,他凭借自己的势力,再加上有宴家和严家的助力,轻而易举夺到这个位置,只是每天看着一群老头哔哔赖赖,着实有些无聊。
他想如果不是为了竺乐嘉,他恐怕也不会争这个位子,可是只有身居高位,他才能护住他的少年。
大概过了一个月。
沈稚栀依然没有醒了,但身上的管子已经撤走,楼白说现在她已经可以自主呼吸,不需要这些了。
宴淮安每天都守在病房里,给沈稚栀说话。
“爷爷回去了,他打电话说大白把他的后花园都给拆了,让我们俩负责,让你快点醒,然后去给他修花园。”
“大白知道你生病了,没有回山上,而是守在别墅里,等你回去,你听,大白是不是喊你呢。”
宴淮安拿出手机录音,放出一声虎啸。
沈稚栀手指动了动,但宴淮安并没有注意,而是自顾自的说着话。
“蒋程城去毕业旅行了,知道你生病后就赶回来了,可是我没让他见你,我说你是我一个人的,他骂我小气。”
“吱吱,你怎么那么贪睡,你再不醒来,我就得办休学了,我可不想你醒来看不见我的身影,不然你又得怪我不陪你。”
“好吵。”沈稚栀醒了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她感觉好困身体好累,每次她想好好睡一觉,耳边便传来一个絮絮叨叨的声音,吵的她睡不着。
沈稚栀睁开眼睛,看见打扰她睡觉的罪魁祸首,不禁有些委屈。
但宴淮安却很开心,抱住沈稚栀,“吱吱,我等你好久了。”
接近宴淮安开学,沈稚栀身体基本无恙。
两家父母一商量打算先给他们订婚,询问过他们的意见,打算只请一些亲近的人,并不大操大办。
沈稚栀让人给竺乐嘉送了请帖,竺乐嘉只回了一句恭喜,派人送了礼物,便没有了回应。
订婚宴上,蒋程城用胳膊肘捣了捣宴淮安,笑得很贱,“抱得美人归了?开心不?”
宴淮安看着沈稚栀的背影,眼神很温柔,笑得春风得意。
杨依依也从国外赶来,她烫了头发,多了一些妩媚。
蒋程城看见她一愣,端过香槟,一饮而尽。
杨依依走到沈稚栀面前,把礼物交给她,轻声说道,“沈稚栀,祝你幸福。”
蒋程城看着天边,叹了一口气,属于他们的青春终究还是结束了。
杨依依走到蒋程城身边。
“未来的物理学家,请多多关照。”
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