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个小时,沈衍脸上掩盖不住的疲惫与着急冲了过来,抓住宴淮安的手,眼里都是希冀。
“吱吱怎么样了?”
宴淮安扶住沈衍,嗓子沙哑,“还在抢救室,楼舅舅出来一次,让做好心理准备。”
沈衍一下子瘫在地上,双目通红,但没有眼泪,只是一直盯着抢救室的门。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抢救室的灯终于变成了绿色的,沈衍慌忙起身,却又摔在地上。
沈稚栀被推出来,却没有让他们看一眼,而是直接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沈衍跌跌撞撞跟上去,趴在窗户上看着医生给沈稚栀戴上一系列管子。
楼白换好衣服走了过来。
“姐夫。”
沈衍似乎抓到救命稻草,“楼白,你告诉姐夫,吱吱会没事的,对吧?”
楼白眼里满是沉痛,“姐夫,吱吱恐怕撑不住了,姐回来了吗?”
沈衍瘫软在地上。
宴淮安的脑袋似乎被谁捶了一拳,嗡嗡作响,但他的思绪很清醒。
“不,吱吱还有救,我手机呢?”
宴淮安魔怔似的冲出研究院。
“宴淮安!”楼白喊了一句,眼里充满了担忧。
宴淮安在外面搜查室里找到自己的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嘟嘟嘟……”手机不停的振动着,却一直没人接通。
“乐嘉,你手机响了。”檀书韫喊道。
浴室传来窸窸窣窣的水声,“你接一下。”
“喂,乐嘉在洗澡,您稍等一会。”
“我是宴淮安。能不能让竺乐嘉接电话,求你了。”
檀书韫皱了皱眉头,他听出来宴淮安的声音了,但他并不想让竺乐嘉接电话。
竺乐嘉正好裹着浴巾出来了,“谁啊?”
檀书韫把手机递给他,“宴淮安。”
“什么事?”
“竺乐嘉,你可以救沈稚栀的对吧,竺乐嘉你有办法的对吧?”
宴淮安着急的说。
竺乐嘉皱了皱眉头,
“她怎么了?你发给我她的检测报告,我先看看。”
檀书韫坐在床边,拿出吹风机,语气很温柔,“乐嘉,吹头发。”
竺乐嘉走过去,任由檀书韫揉乱他的碎发。
宴淮安立马给楼白发信息,要沈稚栀检查报告。
饶是宴淮安不懂医学,但看见各项数据的不正常也心疼不已。
竺乐嘉看向检查报告的数据,笑出声来,“宴淮安,我又不是神,没救了。”
宴淮安腿一软,摔在地上,动了动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电话又传来声音,“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是风险极大,我没有把握,并且沈稚栀身体也不一定能撑下来。”
“什么办法?”
竺乐嘉沉默了一会,“用我的血做药引,我的血有毒,但也是解药,我和她都做过实验,当初被注射的药剂大多相同 ,但是我没有把握。”
宴淮安似乎抓住救命稻草,“你救救她。求你救救她。”
竺乐嘉笑出声来,用极致温柔的声音,说着最残忍的话,
“不行哦,其实没有人比我更想让沈稚栀死了,毕竟她的存在就是在提醒我那不堪的过去,但我又下不去手,因为从根源上我们才是一类人。所以啊,我不去伤她,但同样我也不会救她。”
宴淮安眼里都是绝望,“a国要评选了吧。宴家在那里的势力可以让你们使用。”
竺乐嘉一愣,看向檀书韫。
檀书韫揉了揉竺乐嘉的头,“不用管我,做你想做的,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竺乐嘉思索了一会,宴家在a国的势力并不小,尤其是埃菲尔家族,如果能得到埃菲尔家族的支持,那檀书韫在争权便占有了绝对优势。
“可以,但是我不会去你们国家,我会邮过去血液试样,但是成不成功我不保证,而且我的身份你们必须保密。宴家的势力我可就要借用一下了。”
“好。”
挂完电话,竺乐嘉把头埋在檀书韫怀里,闷闷不乐,“你让人去拿针管。”
檀书韫皱了皱眉头,“我们不用了,你信我,我可以的。”
“我信你,但是这样我们才能尽快把那个位置拿到手,而且我不单是为了你,只有坐上高位,你才能护住我,我身上的秘密不可能瞒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