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严母也在监护室门口等候,她没有责怪颜芪,却也没有对颜芪和颜悦色,只是平平淡淡,把她当做陌生人 然后双手合十祈求儿子平安。颜父颜母拿来不少礼品,但也自知没理,不敢多说,瞪了一眼颜芪,便离开了。
严从文昏迷了三天,才苏醒脱离生命危险,转到普通病房。严母坐在床边给严从文削苹果,颜芪站在床脚,病房里很沉默。严从文笑了一下,脸色很苍白,“妈,我没事,您说句话,要不让七七坐下?”严母恨铁不成钢,眼泪落下来,“你让我说什么,我事事都顺着你,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个恋爱脑?”又没好气的看向颜芪,“坐下吧,说的好像是我让你站着。”说完严母站起来,“我去给你熬一些粥。”走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严从文闭上眼睛,没有去看颜芪。“咳咳咳,”颜芪倒了一杯水,递给严从文,严从文摇摇头,声音很虚弱,“你放那吧,我不想喝。你过会就回去休息吧,我没事了。”颜芪眼神很复杂默默坐回床边的看护椅。“小叔。”外面传来沈稚栀的声音,严从文支撑起身子,坐起来,“你慢点跑。咳咳。”沈稚栀跑进来,“小叔,爸爸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沈稚栀把文件夹递给他,又把带来的花放到床头。
“你小男友没陪你来?”严从文掀开文件,“来了,在后面。”说曹操曹操到,宴淮安提着营养品走进来。严从文看着文件的内容,眼神很温和,“跟你爸说,按法律就行。”然后把文件递给颜芪。
颜芪掀开,是穆祉他们的调查结果以及判定结果。穆祉母亲原名白婷,为了喜欢的人与家里决裂却最后被渣男抛弃,一个人生下穆祉,偏偏穆祉生下了就不会哭,被确诊为孤独症。白婷受不了打击,精神崩溃。她不爱穆祉,却对他很好,穆祉也很依赖母亲,言听计从,当穆祉和颜芪恋爱时,白婷冒出来了一个邪恶的念头,我过得不幸福,那你作为他的儿子凭什么幸福,她于是将穆祉带走了。
直到看见他们宣布结婚的消息,穆祉有些脱离控制,白婷决定回来,策划了这一切。这件事说起来荒谬又可悲,更可笑。多么可笑,颜芪多年的等待不过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一句话。颜芪放下文件,什么都没有说,房间里很安静。
严从文看向窗外,一缕阳光照进来,“天晴了,我还以为要下雨。”沈稚栀也看过去,点点头,意有所指,“晴天就好。”然后又转头看向严从文,“小叔,你这头发挺别致。”颜芪也看过去,鬓角不少白发,又因为发烧头发还有点弯曲。颜芪眼里却含着泪水,严从文笑骂道:“你能不能不皮?”沈稚栀靠在宴淮安怀里,“他说我。”宴淮安摸摸沈稚栀的头,“该回家了。”
等沈稚栀他们走出去,严从文才看向颜芪,“就这样吧。”颜芪眼泪落下来,“好。”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严从文有些懵,“你干什么去?”颜芪疑惑看向他,严从文气笑了,“你回来,你就这样一走了之?我这是为了谁?我妈说的没错,我还真就恋爱脑。”颜芪乖乖回来,严从文拔掉手上的针,起身抱住颜芪,“就这样吧,我们凑合过一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