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江白从颅骨中抽出,鲜红顺着指尖滴落。
“这群人为什么不跑,是因为我身体出现变化的缘故?可之前朱瑶母亲为什么没有受到影响?或许是与我的敌意有关?”
与冰冷的血浆和伤愈的旧血痂完全不同,新血的诱人程度更上一层楼。
迷人的芬芳氤氲在江白鼻间,他情不自禁的深嗅。
美味……!
但现在不是品尝的时候,等处理了其他四人再找地方好好享用也不迟。
江白没有察觉,他的思维此时已经开始异化。
在接触到新血之后,他的想法与最开始的打算完全不一样。
最开始他只是想抢了这批血浆而已。
车上四人已经被吓到失禁,他们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个怪物走过来后,比杀鸡还轻松的杀掉了司机。
这让他们产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受。
如此荒诞,他们刚才还在讨论同伴的品味到底算不算重口。
“假的,这绝对是假的……”
面部肌肉抽搐,眼睛躲避到别处,心脏悸动,汗水泄开了阀门似的往外流。
“跑!必须跑!”
他们咿咿呀呀呢喃着什么,却无法真切表达出来。
四肢像各有各的想法,这只脚踢在了椅子上,那只手按在了别人头顶,胡乱胡乱挥动着怎样也无法协调。
但他们还有意识,他们深切知道此时应该逃跑,所以只能更加努力的去指挥四肢,然后造成更严重的错乱。
紧靠右车门,离得江白最远的那人就那样看着江白绕过司机的尸体走到车前,探手勾住一人将其拉出门外。
接着拽住脖子轻轻一捏!
咔嚓一声,
人便死了。
他从未想到过人竟然可以如此的脆弱。
他的精神也跟随着同伴在那只如玉般的爪下,被轻捏着,死去。
“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他突然痴笑起来,就那样傻了。
江白拎起尸体往外扔。
因这动作,血从翻白的双目与耳窍、鼻孔、无声哭嚎的嘴中溢出。
滋滋红水冒出,像被攥出汁水的橙子。
空气中可口的香味愈发浓郁,这刺激着江白的神经,他全身的器官都在狂欢。
“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开心大笑起来,左手食指利爪变长,唰得划过脖颈,头颅飞出,喷涌的红雨淋漓。
“啊…”
“啊!”
“啊——!!!”
犹如默片突然有了声音,凄厉的惨叫在长久的压抑中迸发出来,响彻云霄,惊的周围群犬皆吠。
灯光一个个亮起。
“怎么回事?”
有人边穿衣服边开门探头。
就看到,一辆货车上正有一具无头尸体躺在那儿,染红了车轮与地面。
地上,便见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滚动,滚到另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前,那死尸如敬神般跪坐在那里。
前方那神张开双臂狷狂大笑,再细细看去,满嘴尖牙,双目如野兽一般如噩梦一般。
“外面出啥事了?”
这人顿时从着迷中清醒过来,他捂嘴干呕,同时另一只手将想要凑热闹的妻子推了回去。
“哎你干嘛!”
这一声惊得男人连忙捂住妻子的嘴,神情狰狞,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要命了,外面有妖怪!”
原本渐渐亮起的光又迅速灭了。
自出生以来,江白从未感觉人生可以如此愉悦、自由、放肆!
像解开了什么枷锁,灵魂和身体脱去了壳,畅快淋漓。
他再抓一人摘了脑袋,痛快吃血。
一人不够,吃完再来一人。如此不过片刻,只剩下了那傻子活着。
他丢掉瘪下去的干尸,胸脯突然一痛。
“嘭!”
枪声这时才传到耳中。
江白低头,抚摸向血肉蠕动的胸口,接着转身看了过去。
就见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许多“吃食”。
“什么鬼东西也敢打我们菜……卧槽!”
“这还能动?!”
“快打,全都给我打!一枪解决不了,那就再来一枪,打死为止!”
霰弹枪、步枪、冲锋枪等等,密密麻麻的光焰随着响声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