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
听见这话,傅友德这才反应了过来,顿时恍然大悟。
“是啊,我都没被撞死,这丫头怎么会被撞死?”
眼看装不下去了,傅白雪奄奄一息地睁开眼皮,有气无力地说道:
“哥,我不行了,我……我好像看到爹娘了。”
“他们在向我招手,让我跟他们走。”
“哥……我走了,你和二哥要照顾好自己啊。”
说完,傅白雪两眼一翻,脑袋一歪,又闭上了眼睛。
傅友德刚才都被吓死了,现在见这丫头还在装死,顿时气得把她往外一丢。
好在朱桢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这才没摔倒地上。
傅友德瞪着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妹妹道:“不是让你好好在家里待着吗?怎么又跑出来了?还穿成这样?”
“今天要不是凑巧,替你挡下了那马车,我还怎么活?”
“还爹娘在向你招手?你还记得爹娘长什么样吗?”
傅白雪刚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双双亡故。
她和二哥傅友文,都是大哥一手拉扯大的。
说一句傅白雪是傅友德的心头肉掌上珠也不为过。
面对这样的危险,傅友德自然担惊受怕。
傅白雪丝毫没有因为自己被责骂哭哭啼啼,反而兴高采烈地扯着傅友德的袖子道:
“哥,你不知道,我今天可是英雄救美了。”
说着,傅白雪便将方才自己“英雄”救美的光荣事迹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谁料非但没有受到傅友德的夸赞,反而又吃了一顿挂落。
“你管这些闲事干什么?”
“我不是让你在家待着吗?谁让你出来的?”
傅白雪眼看糊弄不过去,连忙扯着傅友德袖子撒娇道:
“哥~我这不是在家太闷了吗?你整天不让我出门,我都快憋死了。”
傅友德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散架的马车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是说,你得罪了吕道冲,然后这马车就冲着你撞了过来?”
想到这里,傅友德不由得怒火中烧。
我妹妹撞破你鱼肉百姓,教训你一顿便算了,你吕道冲竟敢下此毒手?
他当即一把抓住一旁的朱樉道:
“秦王殿下,你可都看见了,得给我做个见证!”
“不能让他们这么无法无天啊!”
朱樉不由得面露难色,“我们虽然是皇子亲王,可也不管这事啊。”
“要不本王帮你去做证人?咱们报个案?”
傅友德点了点头。
“这事得报到应天府吧?”朱桢突然问道。
李景隆点了点头。
“没错,一般这种应天府中的治安,都是归应天府衙管的。”
“应天府?那他娘的不跟吕家穿一条裤子?”
傅友德闻言不由得大骂道。
吕家在士林中根基深厚,门生故吏遍天下。
几乎只要是朝廷的文官,不是和吕家有师生之谊,就是交情匪浅。
更何况以吕家的地位,即便是告到应天府,也只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朱桢突然灵机一动,看向傅友德问道:
“颍川侯,你没事吧?”
傅友德揉着还有些疼的腰,摆了摆手道:
“楚王殿下不用担心,我老傅这身子骨还算凑合……”
只是不等傅友德说完,朱桢就眨着眼睛再次问道:
“颍川侯,你真没事吗?”
傅友德一脸茫然地看着朱桢喃喃道:“我真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