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两个多时辰后,朱桢看着手中的瓷瓶,面不红心不跳地盖上瓶塞。
而一直跟着忙前忙后的朱棣和朱樉,此刻早已被那刺鼻的气味熏得直吐酸水。
“老六,你整的这是什么啊,这么大的味?”
“就是,熏死人了。”
朱桢将那瓶刚做好的大蒜素装了起来道:
“明天你们就知道了,咱们再去一趟曹国公府。”
朱棣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道:“啊?还去?”
朱桢重重点头道:
“去!”
既然朱桢决定了,朱棣和朱樉自然没有异议。
不过他们实在是不愿再呆在这万安宫的灶房里,连忙捂着口鼻走了。
等两人走后,朱桢突然瞪大眼睛,脖子梗直向前探出。
“呕~”
“熏死了!”
干呕了一声后,朱桢也匆匆离开灶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躺在床上,朱桢把玩着手中装着大蒜素的瓷瓶。
“一次就成了,也不知是锦鲤好运发挥了作用,还是我当年用功学的踏实?”
“嗯,一定是我学习用功,一定是!”
将瓷瓶放在床头后,朱桢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深夜,万安宫酒窖中。
一个宫装倩影偷偷摸摸来到酒窖,准备背着儿子小酌一下。
却突然发现自己珍藏的好酒少了两坛,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数了一遍。
在确认确实是少了两坛之后,一道嘹亮的嗓音从透过酒窖放大,回荡在万安宫中。
“谁偷了老娘的好酒?!!!”
睡得正香的朱桢被这道声音惊动,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上头,抿了抿嘴角的口水,继续酣睡。
…………
…………
第二日。
朱桢和往常一样,被朱标带着朱棣从床上拽起来,赶往大本堂上课。
而朱元璋这边。
早朝散罢,单独留下了曹国公李文忠。
“九江那小子的伤,怎么样了?”
听到朱元璋提起这个,李文忠一个铁血汉子,也红了眼眶,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懊悔。
“昨日向陛下请了太医看过,给开了几服药,但是却没太有好转,却还烧了起来。”
听见这话,朱元璋也皱起了眉头。
他也是乱军中杀出来的人,对伤口发热绝不陌生。
相反,还亲眼见过不少兄弟因为伤口发热化脓,丢了性命。
“唉,不是咱说你,你下手也太狠了些。”
“他半大的孩子,即便有再大的过错,出出气就是了,还至于往死里打吗?”
李文忠低沉着嗓音道:
“陛下是不知道,那逆子……那逆子说的话,简直是不当人子啊!”
想起李景隆说的话,李文忠到现在还气得不轻,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
骂过之后,李文忠又有些心疼地说道:
“但是臣下手确实是重了些。”
“当时若不是那逆子晕了过去,臣才收住了手,恐怕就直接打死了。”
朱元璋道:“那你就再去趟太医院,请最好的太医去看看。”
李文忠心中感动:“谢陛下!”
朱元璋宽慰道:
“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太医治不好,咱就再找医术更好的大夫。”
“去吧。”
李文忠恭敬作揖道:
“臣,谢恩告退!”
走出奉天殿之后,李文忠便直奔太医院。
昨日被他请去曹国公府的那个太医,是马皇后亲自指的,也是太医院医术最好之人。
李文忠见了那名太医之后,二话不说,提小鸡仔一般揪起后脖领子就走。
那名太医惊慌道:
“公爷……公爷,您这是干什么?”
李文忠道:“张太医,我儿伤势严重了,请你再去看看。”
听见这话,张太医心中一惊。
曹国公世子的伤势,他是看过的。
虽然吓人,伤到了筋骨,但是李文忠当天晚上就请了大夫止了血,处理了伤口。
昨天自己又开了几副猛药调理,照理来说,曹国公世子的的伤应当没大碍了才对。
怎么还严重了呢?
就在张太医疑惑之际,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