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仪。”秦滟楼的声音里带着未醒的困意，“半夜了，来夜谈吧。”

两仪：勿cue，在忙。

“每次循环，开始你都是相同的一句话，包括后面行事，好像没有之前循环的记忆。当然，这只是表面。”

秦滟楼垫了下身后的枕头，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但你今天说漏嘴了，每个人都是话本子里的主角这句话，我这次循环没说。”

“我这次忽悠起头的话，为什么非得出类拔萃才算主角。你努力触碰的过程，早已是他人眼中的主角。”

秦滟楼笑得相当纯良，语气里是我想与你交心的真诚：“也不怪你记混了，我两句话翻来倒去的说，只是偶尔的几次循环里，不说第二句。”

只是这次循环，她只说了第二句。

多次遇到相似事物而导致的自我怀疑，先入为主的潜移默化，最后虚构记忆补正。

是个试探的好东西。

【我自然是怕，某些心眼子跟莲藕一样的人，能从中推导出一些东西。】两仪在空气里浅笑一声。【何况，就算我演的足够真，你不也是一直在骗我。】

大哥别说二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在这玩戏中戏中戏。

“你说话从来说一半藏一半，哪个好系统跟宿主玩心眼。”秦滟楼开始统身攻击。

而且还有属于自己的名字。

【你演戏骗天骗地骗自己，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两仪毫不客气的回怼。

【最过分的是，你有的话仔细推敲有漏洞，而你毫不在意会被发现。】

相当不尊重人。

“自然是因为我信任你啊。”秦滟楼小幅度的晃了下头，发丝从面颊垂落。

两仪发出了呵呵哒的气音。

“就比如，你我生死捆绑，你需要我入仙门，你有点在意上善宗的人。”

对待小破宗和上善宗，两仪的小动作体现了双标。

对于小破宗，看戏，试探，好奇她会不会跑路。对于上善宗，暗戳戳表达对她处事的不满，要求她取消双标行为。

在暑伏城她做事也很急，都没见到赶着去投胎这样的吐槽。

【我就不能是单纯对你的双标行为表示不满吗？】两仪发出了冷漠的哦声。

“因为你话里偶有担忧的语句。”秦滟楼挡着一只眼，显得无精打采。“你是什么很良善的小孩吗？好像不是吧。”

循环这么多次了，彼此是个什么德性心知肚明。相处得再久，两仪都可能嫌弃蠢人的血溅到裙摆上晦气。

甚至有的时候还想欣赏她脑浆迸裂的场景。

【既然是坦白局，那不如你说一下，你确信自己必定能进仙门的倚仗。】两仪转防守为攻击，将话头转向秦滟楼。

【别告诉我什么五州各得自己想要的，没有一个前提，你的那些理由根本展不开。】

“因为师令。”秦滟楼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果然，两仪有循环的记忆，但不全。

五州高层间有莫名的联系。与其说仙门信任师令，倒不如说信任的是与自家长辈捆绑的师令。

“还有就是，中州虽行事傲慢，但足够嫉恶如仇。”

以谢蕴行事为例，虽众仙门认可他除恶的行为，但无法接受他全然忽视各宗关联，无视伦理的行事风格。

而中州就不一样了。中州将谢蕴称为四州第一真男人，把谢蕴当偶像膜拜。

【你这个说话说一半的王八蛋。】两仪继续冷漠的哦一声。

【这里的说一半是指，你为什么非要跟师令挂钩。直接去仙门不香吗？还要涉入四州和中州的纷争。】

“你没问我。”声音俏皮到近乎贱兮兮，秦滟楼摊手表示不关我事。

【那我现在问了。】

“你问了我就要答吗？”

两仪直接现形，带着腿打折的杀气，要往下砸玉如意。

“先别急，容我狡辩。”某些人看着淡定，其实现在慌的一批。

具体表现为语速飞快，不复当初的不紧不慢。

“覆灭小村庄的幕后黑手有点棘手，为了让他的黑手不要触碰到我的白脸，所以我借用暑伏城城主的手断了直接参与人员。”

五天的时间收尾，城主近乎果断的封城屠杀，两仪的灵魂封锁，利用人记忆的缺陷完美假死脱身，但还是不够保险。

师令和小破宗的人是最后一手。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