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佻一脚踹开断了气的大弟子,快步走至殿外。
还未看清广场上是何景象,便看见一只利箭破空而来。
玄铁打造的箭头上缠绕着细细的紫色火焰。
夏佻急忙后撤,抽剑将直指他面庞的羽箭给打至一旁。
羽箭落地的一瞬间,一股熊熊大火陡然升起,三五息的时间,便将天玄宗的主殿给吞没了。
紫色的火舌一把将殿前所挂“浩气凛然”的牌匾给扯落在地。
夏佻一个没反应过来,竟被飞溅的火星将衣摆给烧了个洞。
他只觉怒发冲冠!
夏佻一手持剑,另一手掐诀:“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急急如律令!”
只见不多时,在烧的旺盛主殿上方,凝结出一团乌云,大雨随之倾盆而下,将火势熄灭。
雨水顺着主殿的台阶向广场流淌而去。
夏佻站在水中,隐隐觉得有酥麻之感,但见主殿保住了,便未曾多想,只微微松了口气。
曲子行看热闹不嫌事大:“喂!我说老东西!你莫不是以为咱的本事就这样吧?”
夏佻眼眸一瞪,恶狠狠的盯着广场上的几个人影:“什么意思!”
“哎嗨!我就不告诉你!”曲子行嘚嘚瑟瑟的说着。
夏佻灵光一闪,双眼一眯:“莫不是,宗内弟子修为倒退是你们干的好事?”
曲子行挑挑眉:“哟呵,还算有点脑子。不错!正是你小爷我干的,如何?”
曲子行嘴里叼着不知从哪儿薅出来的狗尾巴草,抄着手鄙视的看着夏佻。
夏佻咬着牙,持着剑一步一步走到沈听竹他们的面前。
一个一个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直至看见了齐暖玉,他的表情微动,露出一丝受伤的神色。
“玉儿,你怎的也背叛了我?”
齐暖玉怒视着夏佻,死死咬住下唇:“夏贼!别这么叫我,真令人恶心!”
回想起之前做圣女的日子,和被夏佻抚摸过的身体,齐暖玉恶心的直发抖。
夏佻不再言语,只深情的望着齐暖玉。
齐暖玉心中的杀意在夏佻的注视中越来越旺盛。
沈听竹察觉到不对,赶忙转身捂住了齐暖玉的眼睛,低声道:“别怕,有我们在!”
齐暖玉被杀意燃烧的头脑突然之间沁入了一丝带着竹叶香的凉意。
她瞬间冷静下来,可那熊熊怒火在遇到这丝凉意时,竟冷凝成水,从眼角溢了出来。
曲子行赶忙上前将流着泪的齐暖玉抱入怀中,一手替她擦着泪,一手轻抚她的背。
温柔的暖意从后背渗入心间,齐暖玉只觉得,活着真好!
三个大男人在看见夏佻那变态的眼神之时,便隐隐猜到曾发生过何事。
此时,三人如堡垒般将齐暖玉围在中间,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玉儿…”
唰!
夏佻刚张嘴,沈听竹便向他射了一箭。
他怒视着沈听竹:“别打扰我和玉儿说话!”
夏佻以灵力御剑,向沈听竹刺来。
沈听竹一把将身后几人给推了开,随即以弓挡剑。
夏佻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小子,你难不成没有像样的武器吗?”
“一把破弓便想与我争锋?可笑至极!”
夏佻以气化刃,一招便将沈听竹的弓拦腰折断。
沈听竹皱了皱眉,抽出一把匕首将夏佻凌空而来的剑给挡了住。
夏佻嘴角抽了抽:“小子!你是哪个门派的,你的师尊竟没教过你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吗?!”
沈听竹不搭理他,只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夏佻被沈听竹的笑刺痛了眼,若这是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他枉做这么多年的宗主之位!
“小杂种!原是在挑衅本宗主!”夏佻张嘴便骂,手中的剑法也愈加凌厉。
好几下,都搁在了沈听竹的身上,不过好似只割破了衣裳,并未伤及身体。
曲子行三人在一旁担忧的看着那边的打斗。
可夏佻在与沈听竹缠斗上的那一刻便布下了结界,竟使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来到他们的背后。
来人一身污糟,手持龙头大铡刀,悄然来到曲子行身后便想一刀将曲子行给劈两半。
好在雷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