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昶还躺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头看我们聊天,我刚要吹牛皮,瞥到靳昶要开口说话,赶忙憋回去等他说。他看着猴崽子,慢悠悠地开口,“小V,你知道男性和女性的最大区别是什么吗?”
我心说废话,当然是有鸟没鸟,但是没敢说。
靳昶接着说,“就是女性总比男性更多点灵性。苗苗本来跟你差不多,他看着比你爷们,是因为他比你多了一点蠢气。”
猴崽子噗嗤就笑了,“他是挺蠢的。”
我朝靳昶呲牙,恨不得咬他一口。他侧躺在床上玩味地看着我微笑,那模样似乎大有深意,我就不敢妄动,但是偏偏他娘的品不出他深意在哪里。
“小V看来今晚是要在这屋睡了,你去看看小烨,别跟你那表哥说话。”靳昶向我说道,“再叫上脆脆,差不多也该出去吃饭了。”
我“哦”了一声,赶忙领命而去,走的时候看见猴崽子已经开始在背包里摸吃的,我也觉得有点饿了。
我去隔壁看了一眼,他们三个男人都在,正看电视里重播的斯诺克,一个一个傻逼呵呵的看得都挺来劲,倒挺和谐。我在门口跟他们闲扯几句,就去斜对面的走廊里找脆脆。
手刚在脆脆的房门上敲了一下,没想到门就被我推开了。我愣了一下,想这姑娘也太随意了吧,这心是有多大啊。
我往屋里走了一步,心说这虚掩的门后可别是啥案发现场啊。谁知刚走了一步,里头浴室的门一下开了,出来的脆脆看见门口有人也是一愣,看清是我之后松了口气,不在乎似的。可是妹妹你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也能淡定,我特么看到的是什么啊?
一个天使似的漂亮姐姐,湿漉漉地裹着白色浴巾,长卷发垂在光洁的肩头,无辜地看着我……
这是我一整个青春期的幻想。
我强烈地控制着自己没有去咽口水,脆脆在梳妆台前坐下,向我招招手。我几乎是扭捏地走过去,忒特么乖地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脆脆也没说话,从化妆包里掏出指甲刀,拎了我的手放平在桌子上,慢慢把我指甲旁边皮肤起的刺都剪掉。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脆脆做的很平静,好像没有一丝暧昧的意思,我都觉得像是在家里跟表姐相处了,也不好意思拒绝。
脆脆的脸色平静的有点过头,她放了指甲刀,我就趴在化妆台上,看镜子里她慢慢地化妆。她画得很认真,就跟看不见我似的,我也没说话,直觉她心情不好,我应该陪她一会。她妆画得那么精致,那么慢,屋里又没开灯,半开的窗帘里卷进落日的颜色,隔着镜子,光影错落,像看着旧时的女人在慢慢地描着自己的绣像。
这种感觉很安静,很老旧,见不到脆脆平日里的半分浮躁,女性的安然淡默一下就明显了起来,特别能抚慰人心,我甚至想起来我奶奶在老院子的傍晚读书的光景。可惜我奶奶宁可自己读书,也不愿意跟她孙儿玩一会。可是越是不搭理,就越是想走近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对女性,总是有好感的。
那感觉很舒服很安全,不急迫,不急着讨好,不怕她们生气,也愿意把她们都想象得很好很好。
隔了很久,脆脆说,“你又陪不了个男人一辈子,何必太认真。分我点时间不成吗?”
我的脑子还转在十万八千里外,“嗯?”了一声,没听懂她说什么。
第 61 章 ...
晚饭是在乌鲁木齐一家很有名的清真菜馆子吃的,本来我还有点挣扎,不太能适应清真菜,但是这里菜品大概是有一点改良,连羊肉我都没吃出来腥膻味。这地方是靳昶推荐的,也是他付的账,本来还有人想挣扎一下,但是他说这一趟他最年长,该是他请客,我看脆脆也不好说什么了。
我心满意足地走出饭店的时候,天都黑了,风有点冷。我笑嘻嘻地瞅着路过的新疆妹子,偶尔就能瞧见深眼眶个子高挑的,满身的异域风情,洗眼睛洗得我都觉得亮晶晶了。突然眼前伸过一只手来,我只瞥见那袖口是靳昶的就吓了一跳,僵硬了身子,结果他拉高了我冲锋衣的拉链,“晚上冷。”
我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看我还是干脆把冲锋衣的帽子都扣上吧,这样下次眼睛再跟着美女走的时候,还能挡挡,每次都被抓住也太傻逼了。
我低着头缩到他身边,他看着我,忽然一笑,还挺稀罕我的,我想靳昶真是像样,成熟男人就是宽容大度,知道我不是有心。我立即就想跟他狗腿,就是碍着人多,最后还是伸手好哥们似的搂他肩头。
朱崇柏看了我一眼,大概是太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