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纠缠厉南弦。

他不知道为什么，十年的时间，真的能把一个人的本性都改变吗？他从来没有怀疑过陆向晚，可是这件事情，让他心里像扎上了一根刺。

沈子昂和陆清川进去的时候，厉南弦已经喝上了。

“老厉，你还好吧？”

厉南弦抬头睨了他一眼：“你看我哪里不好？”

陆清川拿过桌子上的酒，和厉南弦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抱歉！”

厉南弦淡淡地看了一眼陆清川：“为什么抱歉？”

“你前妻怀孕的事情，是我告诉的陆向晚！今晚你是想打还是想骂，尽管来！”

“既然是陆向晚告诉的沈明珠，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陆清川静静看着厉南弦，半晌解释道：“她，她年纪还小，没经历过这些，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很抱歉！”

虽然知道陆向晚做错了事，可他是陆向晚的哥哥，还是想在厉南弦面前维护自己的妹妹。

厉南弦看着陆清川维护陆向晚的样子，突然就想到了舒妤和家人的相处。

他和舒妤刚结婚的时候，陪她去过娘家两次，那时候舒清扬还没有出事，但从两次的相处里，他隐约也看出来舒清扬对舒妤没有这样的兄妹亲情。

舒清扬一直缠着他聊天试探要项目，对舒妤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林玉珍虽然每次对他像对待上宾一样客气有礼，甚至有些讨好，但他也从没见过舒妤和她之间有过什么亲昵的举动，总是客气有理，但又冷漠疏离，这和厉芷嫣和沈明珠的相处完全不同。

舒妤从来没有主动和厉南弦说过她和家人的情况，他也没有主动问过，因为他自己和父母的相处也是一样的客气疏离，但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仅有的关于舒妤和家人的记忆，却因为陆清川对陆向晚的维护，像电影一样，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放，心口也微微难受起来，他为舒妤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