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妤签完了离婚协议书,和厉南弦那边约好了到民政局拿证的日子,便一头扎进了工作中。
她已经拿到了奥尼亚联邦建筑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如今正在为入学做准备。
她正忙的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舒妤放下鼠标,一边问道“谁啊?”一边往门口走去。
“是我!”
厉南弦低沉的声音响起,舒妤蓦然停住脚步。从猫眼里看了厉南弦一眼。
“开门!”
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舒妤担心这样一直敲影响别的住户,赶忙去开了门,并扬起笑脸,主动打了招呼。
“嗨!”
厉南弦无视她略显刻意地友好,径直走了进去。
舒妤的笑容僵住,拘谨地跟在他的身后关上了门,随后又想到这是她自己的公寓,不必在他面前如此,便又不自觉地挺了挺背脊。
客厅的茶几上还放着没息屏的电脑,厉南弦一眼扫过去,便看到了奥尼亚联邦建筑学院的入学详情页,周身一下子冷了下来,眼神冰冷。
舒妤忙得忘了时间,屋子里没开灯,客厅本就不大,被厉南弦高大的身躯一挡,本就昏暗的光线显得更加昏暗,空间也感觉逼仄起来。
舒妤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感受到他身上突然迸发的冷凝气息,顿时感觉呼吸有点不畅,忙转身想开灯,却被厉南弦一把拉住了手,按在了墙壁上。
突然的负距离,让舒妤一下子心慌起来,他看着厉南弦近在眼前的俊颜,和眼睛里的墨色,神色慌乱,抬手就想推他。
厉南弦轻而易举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了墙上,双眸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
清新地薄荷味夹杂着他独有的荷尔蒙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轻易让她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那些亲密画面,脸也不由自主地热了起来。
厉南弦周身的冷气收敛了一些,盯着她的嘴唇看了半晌,慢慢靠近!
“厉南弦,你别这样!”
“哪样?”
舒妤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厉南弦,这不是她熟悉的厉南弦,她认识的厉南弦,平静淡然,对所有人都是一副冷淡又疏离的样子,包括她在内,可眼前的厉南弦,有点强势,又有点无赖。
她别过脸,小声强调道:“我们已经离婚了!”
“没领离婚证,我们就还是夫妻!”
“可我已经签了离婚协议!”
厉南弦刚收敛的冷冽又瞬间迸发出来,低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舒妤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企图反抗,但双手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厉南弦的吻又重又狠,唇舌强势地钻入她因惊讶而微微张开的嘴里肆意搅弄,她们在一起两年,他最清楚她的敏感点。
舌尖在口腔的某一处狠狠碰触了一下,舒妤立时软了下来,身体无意识地靠他更近一点。
觉察到她的软化,厉南弦放下她的手,紧紧搂住她的腰,吻也慢慢变得温柔而专注。
身体对他的渴望让舒妤的手无意识地环上了他的脖颈,两个人交缠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小小的空间里充斥着唇舌相依的水啧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厉南弦的手情不自禁地从舒妤的衣摆探了进去,略显粗粝的触感更像是春药,舒妤本就不受控制的身体狠狠地颤栗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更加粗重。
厉南弦转身将舒妤压在了沙发上,刚要解开她的纽扣,口袋里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两个人俱是一僵,理智慢慢归位,神色尴尬地看了对方一眼。
手机的电话铃声还在继续,厉南弦闭了闭眼,迅速起身,拿起手机,到阳台接了电话。
舒妤也迅速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快速整理自己领款的衣服。她和厉南弦虽然在那方面无比契合,但两人都是克己守礼的人,从来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过,现在都要离婚了,反而......
舒妤心里别扭又尴尬,她不喜欢这种牵扯不清藕断丝连的感觉。
厉南弦接完电话便回到了客厅,看着舒妤的神色,又看了眼已经被舒妤整理好的沙发,轻咳一声,低声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这才是舒妤熟悉的厉南弦,理性,克制而守礼。
舒妤扯了扯唇:“没事,我也有责任!”
“申请奥尼亚联邦建筑学院,得提前一年年准备了吧?”
“嗯?差不多一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