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辞,准备去游山玩水半年再回来。唯一的好友也走了,阿隐整日的生活又只剩下宅在屋子里睡觉发呆吃甜食,偶尔兴致来了去采采药,制制毒之类的,日子虽然同在外面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却总觉得有种烦闷之气挥散不去。
半个月后,老板终于决定不晾着她了。
进了老板房中之后,却见一相貌平平,衣着打扮却是很考究的中年男子正在抚琴。此人正是众杀手尊称为“老板”的人,只见他抚琴姿势倒是十分专业……但是这琴技十分说不过去,弹出来的琴音不说一些细枝末节的力道问题,就连音准似乎都是有不小的问题的。
阿隐:“…………”
虽然心中腹诽他制造噪音,但是阿隐却也不敢打断老板的兴致,只得立在一旁。半响过后,老板才将手从琴弦上放下来,目光朝这边一撇。
“知道回来了?”
他的声音倒是并不像是一般中年人那样刻意威严,反而带着三分少年般的玩味在里面——阿隐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点,仿佛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不是一个有尊严的人,而是一件供他赏玩的物件。
“……还好,”她面无表情的回答道,“如果不是因为钱花完了,我应该也不会这么早就回来。”
这话显然是很逾越的——但老板却并不生气,而是微笑着说道:“我果然对你太过偏爱,才叫你如此放肆,隐娘。”
“还行吧,”她巡视一下四周,一点也不客气的坐在一把椅子上,接着说道:“太过沉闷的人老板也不曾喜欢过,不是么?”
“这倒也是,”老板眼睛眯起,“你倒是把我的喜好摸得很透。”
“……您的这种喜好傻子都能看出来好不好。”
说完这句,老板却是不接话了。阿隐一时之间有些奇怪于是转过头去观察他的表情——他此刻正伸手摸自己的胡子,一边摸一边笑了起来,缓缓道:“隐娘,你是个诚实的好孩子,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哈?
阿隐有些怀疑的盯着他——
开玩笑吧,居然能从面瘫脸上看出喜怒哀乐。
“不说这个了,隐娘,来陪我下一盘棋。”
“…………”
下棋本是一件很风雅的事情,而且下围棋里面也有许多学问。老板众多爱好里面其中一项就是下棋——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关键就在于,这个爱好和老板其他的爱好都有一个非常大的共同点,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