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印北：“我，庹雁冰，你的堂客。”

爬，一个人不人，鬼不鬼，还是个男的，什么时候成我堂客，我已经是山神的妻，山神的夫，山神的子。

在澧水，有一个神叫山神，代替他在人间掌管的叫巫，一旦被选中巫，一岁出家，永远住在莲花山上，与家人到死不认，无妻，无夫，无子，孤独终老，一生为山神所用。

印北一岁被选中，成为巫，由上一任巫轩宇抚养长大，轩宇既是印北养父，也是他舅舅加师傅。

印北看着满身不知是泥，还是伤的雁冰，嫌弃的在自己衣服上擦了几下手，准备离开。

雁冰拉着他：“喂，你不救我吗？”

“为什么救你？”

“我是你堂客。”

“我已经归山神。”

屁个山神，你是我的小北，你是我男人，你归我啊，望着远去的印北，庹雁冰鼓足勇气，喊了声：“花花，我的宝儿，回来。”

宝儿，是雁冰给花花另外起的名字，灵宠似乎听到爱人的召唤，从印北怀里溜出来，飞快又爬到雁冰的手上，伸出细长的蛇舌舔看。

“宝儿，乖，别闹，爸爸不理妈妈，怎么办？”雁冰用血淋淋手指逗着花花。

印北又返回来，捏起雁冰的下巴，仔细的看了一眼：“眼睛倒还清澈，这可是你说的要做花花的妈妈，别后悔。”

“至死不悔。”

“月亮湾，相知相守，月亮下，誓言出，永不悔。”

印北一把抱起雁北，吟唱着古老的誓言，记住你说的话，至死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