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心了么？也不知吭一声？”

“母后说我是为了我好，炅儿再也不乱胡说了，这便向可亲姐姐道歉……”林炅拿肉乎乎的手背抹着不断掉下的眼泪，嗓音哽咽。

这话一出，其余婢女当即神色大变，惶恐至极。一则大公主只是随口斥责，并未当真责罚他们；二则大公主身份尊贵至极，如何能向她们“致歉”？

可亲浑身止不住地微微颤抖，她觑见皇后略微沉下的脸色，心中“咯噔”一声，额头狠狠磕在地上，颤声道：“奴婢们不敢，皆是奴婢们未能说清事实的错，与大公主无关，求皇后娘娘饶恕奴婢们……”

皇后微微蹙眉。她方才训诫林炅，大部分也只因林渊乃是明君，素来以仁慈著称，若女儿暴虐，反会引得名誉损伤些微，而非真正要让公主给奴婢道歉的；心中一面思忖着是否说得太过，一面柔和了语气哄了哄从自己腹中生出的心肝宝贝，片刻之后，林炅破涕而笑，依偎在皇后怀中，哼哼唧唧地撒着娇。

葛恬抱起大公主，转身将要离去之时，方才淡淡道：“自去内务府领罚罢。”

众位宫人心知这是给自己说的，皆是叩首称喏。

可亲后背携着冷汗缓缓抬首，乍然觑见被皇后抱在怀里的大公主正定定瞧着她，两人目光碰上，可亲连忙垂下眼睑，大公主则是瘪了下嘴，眸光盯在她脸上，活似两颗冰柱刺在了她肉里，脸上仍是委委屈屈的，片刻后方才垂下视线。

大公主虽然闹腾了一顿，却仍然被送去了太后处。皇后亲自将林炅带到慈宁宫之时，太后闻言也是出门迎接，望见她抱着林炅，登时吃了一惊，忙道：“皇后这是做甚么？炅儿年纪大了，你还怀着龙种，怎可亲手去抱？万一压到腹部，伤了孩子，这该如何是好？”

说罢，她伸手去接林炅，嫩生生的林炅被放下了地，她想再去拉葛恬的手，太后却先拉住了她柔软的小手。林炅又抬着脸望向葛恬，端庄秀美的皇后温柔地抚摸着小腹，笑道：“母后说得是，臣妾必当加倍小心。这些日子母后教养炅儿，必然十分辛苦，臣妾在此多谢母后体恤。”

“炅儿是我的亲孙女儿，不照顾她照顾谁？这里冷清，炅儿在我还高兴些。”太后慈爱看向手边仰着脸的大公主，伸手轻轻捏了下她肉乎乎的脸颊。林炅甜甜地道：“孙儿也喜欢同祖母玩……”她知道太后喜欢这样被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