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她背后必然有主使。”楚临风沉声道。
楚云上前两步制住萍儿,萍儿怨恨的看着楚云,喉咙里咿呀咿呀的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单调音节。
萍儿冲出来的那条巷子,一个管事婆子似的人探身出来,看见萍儿在楚云手下就大叫起来,嚷道:“哑娘啊,哑娘你怎么又跑出来了,你这样主母可要罚你了!”
那婆子分明有备而来,见了楚临风不辨人、不行礼,只称公子。楚临风不动声色的打个手势,蓉月明白过来,静静看着这婆子演戏。
可她力气哪里有楚云大?挣脱不过,只好望向楚临风:“公子,这人是我从人牙子手上买来的哑巴,在府上伺候主子呢,整日疯疯癫癫的,今儿不知道怎么跑出来了,公子莫怪。”
楚临风看一眼蓉月,蓉月得了授意,抽出落雪剑横在那婆子脖颈间,朗声道:“实话实说,否则我的剑可饶不了你!”
那婆子是个不怕事的,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可眼下这剑刃贴着皮就差没把脖子切个洞,心道这跟上面的人计划里说得不一样的,一下就慌了神,微微颤颤道:“公子明鉴啊!哑娘肚子里有了孩子之后就这样了。”
蓉月的剑紧了紧:“所以?”
“也不知道怎么的,哑娘一直拿府中纸笔只写一句话,说是……说是她肚子里这孩子,是玉琼殿下的。她也不想想玉琼殿下是什么人,要真的是玉琼殿下的儿子,那岂不是圣上的皇孙?玉琼殿下是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她?她也不掂量掂量……”
此话一出,苏家门口皆立定原地。二皇子过继楚道玄名下不久,若孩子真是楚临风的那还得了,朝堂上是不是要重新站队了?
一道娇柔的女声传过众人耳朵里:“可殿下惊蛰天的生辰宴上,我记得我见过这位萍儿姑娘。算算时间,萍儿姑娘确实是在宫里有孕的。”
“姐姐,你别说了……”冯承允小声的念叨,不合时宜的扯了扯冯承敏的袖子。
蓉月转过头看,出声的那人是冯承敏。
楚临风盯着前面的人没有管身后,气极反笑道:“怎么,皇子夺权,冯家也想趟这趟浑水?可光你想可不行,你和这婆子口口声声嚷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也得先问过我的意见。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么个儿子?”
边上人到苏家做客从头到尾都在看戏,现在看楚临风火烧屁股了,不由得凑过来些问:“殿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婢子肚里要真是你的孩子那可是大事……”
“这种事情不是你情我愿的吗?”
“对啊,殿下怎么会不清楚?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啊……”
那婆子这会儿听了明白,表情夸张的喊了两声殿下就跪倒在地上。
蓉月望着那婆子,问道:“萍儿被逐出宫的时候并不识字,更别说是写字称孩子是殿下的。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需要殿下跟你们重复吗?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指使你在此与萍儿攀诬殿下的清名?”
婆子声音更大了:“老婆子我不敢胡说!再说殿下喜欢谁这种事情哪能说得清楚?殿下临幸了谁殿下记不清楚,那宫中册子上可是记得一清二楚的……”
楚临风:“……”
淑妃宫中手眼通天,篡改一本记录的册子并不难。原来在这等着呢。
众目睽睽之下,楚临风思索一瞬间就做出了决定。
他没扶轮椅,轻轻松松站了起来。楚临风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坐着的病弱皇子站起来比蓉月还高一截。
冯承敏愣神,上下打量楚临风,好像见到了不掉了的事情一般。
震惊的不止冯承敏。
楚临风当年替嘉和受了那一箭,箭上淬毒,生生拖废了腿,太医言明天下良药都不可能再让楚临风站起来了,这怎么可能?
“玉琼殿下站起来了!”
“殿下往轮椅上一坐就是五年,竟然……站起来了!”
“天呐,我没做梦。”
“但是,不是治不好了吗?这怎么可能?”
七嘴八舌讨论声比先前更大更激烈。
楚临风睥睨着冯承敏,现在坏到极点的心情现在更多的是不屑:“宫中册子怎么写我不管。我碰过谁没碰过谁,可不是你与楚怡珍一家之言说了算的。为了顾及梁王颜面,我本不想把家丑搬到这里说。”
蓉月收了剑,看向楚临风,听他道:“萍儿与梁王次子慕容呈欢在我宫中私通已久。宴请三军也就是储良清将军进宫那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