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有些坐不住。
脸皮被活生生扒下来的滋味不好受。
裴夫人还想再尝试一下,老爷子站起来:“好了,别打扰颜颜养病,咱们走吧。”
老爷子往前走了两步,见裴子笺一动不动,开骂了:“没听见吗?人家哥哥亲自照顾妹妹,你还留下碍眼?”
裴子笺跟老爷子杠上似的,还是不动。
“裴子笺,我妹妹,我可以照顾,不劳烦您大驾,请立刻出去。”要不是裴夫人跟裴老爷子在,他哪会这么客气。
“子笺,别犯混了,跟妈走。”裴夫人过来扯儿子。
“我说了,我不走,我要等颜颜醒过来。”
裴夫人筋疲力竭。
老爷子气急,抡起拐杖,“邦邦”两下。
闷响声渗人的慌,可裴子笺铁板一块,吭都没吭一声。
“爸,子笺都多大了,怎么能说打就打。”
“他犯浑,你也犯浑?当初要离婚,他听谁的了,现在又来装深情,早干嘛去了!”老爷子虎眸一瞪,威严不减当年。
裴夫人赶紧去关心儿子,问他疼不疼,伤得重不重。
老爷子接连敲了好几下拐杖:“慈母多败儿,孽障啊!”
瞿桀冷眼旁观,看着裴家三人“唱戏”。
须臾,他唇际泄出冷嗤。
“都滚,这里不欢迎你们!”
裴老爷子佝偻着,缓缓离开病房,裴夫人扯不动儿子,叹息一声,也走了。
“裴子笺,你聋吗?听不懂人话?”
“看在颜颜的面子上,不想被我丢出去,就安静点儿。”
混蛋裴子笺,竟然威胁他?
瞿桀握紧拳。
真怕他俩在病房打起来,芳姨揪着手指头,她往床上一望,欢欣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往外溢:“瞿少爷,少爷,你们快别吵了,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