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颜吓了一跳,肌肤如同被烫到一般,想要逃离。可裴子笺已经欺身上前,手掌扣住了她的手腕。
在黑暗中,感官更为敏锐,瞿颜甚至听到了男人的低低地喘息声。
“裴子笺,我今天……唔。”
还未说完,裴子笺深深地吻了上去,将她剩下的话全数堵在喉咙里。
瞿颜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渐渐地,她的理智被身体的本能反应击溃,跟随着裴子笺的动作,一下又一下,她拒绝的话到底是在呜咽中被磨得一干二净。
第二天瞿颜醒来时,发现自己被裴子笺搂在怀中。
不得不说,裴子笺这一点让瞿颜不止一次地产生依赖感。就好此刻,他们两人是真正的爱人一般。
爱人?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瞿颜心烦意乱地翻了个身。
她稍微一动,裴子笺就醒来了。
男人的手仍然扣在她的腰间,嗓音带着清晨梦醒的慵懒:“怎么了?”
“我要起床上班了。”瞿颜平静地说道。
裴子笺“唔”了一声,收回手,他也跟着起床。
洗漱的时候,瞿颜对着镜子这才发现自己脖颈处,昨夜留下的红痕十分明显。
唉,要是被公司的人看到,又指不定要说出什么闲话来。
偏偏这个季节还穿不了高领的衣服。
瞿颜从包里拿出一盘遮瑕膏,一点点地扑在红痕上。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做,可这次她心里竟然有一股没来由的烦闷。
也许是生理期快到了,她想。
裴子笺洗漱完,倚靠在卫生间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瞿颜蹙着眉头,手上动作却一点不带停的。
昨夜的餍足让他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勾了勾唇,说道:“算了别涂了,不过是一些痕迹,他们看到了又能怎么样?”
瞿颜暼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他们在裴总面前当然不敢怎么样,可谁又知道他们背地里又是怎么讨论的?”
这女人,怎么还翻脸不认人的?
裴子笺气笑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你不能保证每个人对你都没有一点看法吧。”
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呢!
瞿颜说:“只要裴总下次注意一点,他们对我自然就没什么别的看法了。”
“行,我下次注意。”
“……”
瞿颜怎么有一种上套了的感觉?
洗漱完下楼的时候,芳姨已经做好了早餐。看着夫妻俩人甜甜蜜蜜地从楼上下来,她打心里觉得高兴。要是瞿颜养好身子,再有一个孩子的话,她也不算辜负太太的一片心。
两个人吃过早饭,一前一后地到公司里。
上班时间一到,办公室里的人陆续从外面走了进来。
“早,瞿特助。”安小沫边打招呼边打哈欠。
瞿颜弯了弯嘴角:“早。”
旁边有人笑道:“小沫,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晚上去做贼啦?”
安小沫坐到工位上,揉了揉眼睛,说道:“我发誓,我再熬夜我就是狗!”
这已经是安小沫第N次说这种话了。
瞿颜淡淡地揶揄道:“狗也是要熬夜的。”
众人跟着笑起来,直到裴子笺从办公室外走进来,笑声骤然停下。
脚步在瞿颜面前略停,裴子笺抬眸将办公室扫了一眼,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沉声道:“上班。”
瞿颜在心中默默地想,真没意思,难怪大家看到他都怕。
忙完手头上的工作,瞿颜起身去茶水间。
安小沫拿着大肚杯后脚就跟了进来。
“瞿特助。”安小沫笑眯眯地喊了一声,脸上表情明明白白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字。
瞿颜抿了一口杯子里的咖啡:“嗯?有事?”
安小沫指着自己的脖子:“喏,昨天晚上看起来很疯狂嘛。”
瞿颜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下意识伸手捂着自己的脖颈:“什么?”
“瞿特助,没意思了哈。”
安小沫眯着眼,抬起胳膊碰了碰瞿颜的手臂:“瞿特助,你虽然用遮瑕膏遮过,可谁让我火眼金睛呢!怎么样,昨天是不是难忘的一晚?”
其实,她还很想多问一句:裴总是不是很给力。
奈何胆子小,不敢问。
大家都是成年人,懂的都懂。瞿颜索性也不遮遮掩掩,放下手,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