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出了殿。
慕容语嫣满脸颓然,很快孙嬷嬷带了四个吓得瑟瑟发抖的丫鬟和太监进殿。
虽然是在太子妃身边伺候,但是连太子爷都鲜少去荟萃殿,更别提面见天颜。
面对这么大的阵仗,这几个宫人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哆哆嗦嗦地给帝后问安。
“奴才(奴婢)拜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直奔主题,“本宫问你们,昨日可是见了太子妃推了柳良娣?你们无需害怕,只需实事求是地说出来,若有半句虚言本宫绝不轻饶!”
皇后之威尽显,本就吓得要死的宫人,哪里敢说半分假话,纷纷都如实供来。
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太子妃,但是他们看见情景确实如此啊,并未撒谎。
慕容语嫣回过神,面色癫狂,冲着自己殿里的太监丫鬟喊叫。
“你们这个狗奴才都被人给耍了,看见的却不是真的啊!本宫平日待你们不薄,你们为什么要害本宫?”
若不是被两个太监死死地按住,只怕慕容语嫣已经冲上去,撕打已经吓傻了的宫人。
“既然看见的都不是真实的,那孤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真实的。”
一句淬了冰的话音落下,太子爷裹着一身寒意进了殿。
身后的侍卫像丢垃圾一般,丢下一个血人。
之所以说那还是人,只不过长的形状像人罢了。
面目几乎全非,浑身上下是血,四肢尽断皆无。
大殿内瞬间响起来女子的尖叫声儿,胆子小的宫人,有的甚至直接吓的昏死了过去。
皇后压下心底作呕的感觉,开口问太子。
“太子这般是作甚?”
太子爷抬了抬手,身后的侍卫又丢了进来一个染着血的药箱。
只听“咣当”一声,落在了尸体的旁边儿。
李良媛尖叫出声,早已经吓白了脸,颤抖着手指头指向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药箱。
“这是太医院的药箱,这人是、是……太医院的李太医是不是?”
满殿哗然。
德福上前一步禀道。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昨天的时候奴才找李良媛核实了一下情况,李良媛说这李太医说柳良娣送的荔枝有问题,所以才去的荟萃殿阻止太子妃。
奴才不知李良媛说的真假,派人将宜兰轩用过的荔枝壳全都收了过来,又另寻了太医验证,太医皆答荔枝没有问题。
那么要么是李良媛在撒谎,要么就是李太医居心叵测。奴才便又派人盯着李太医,谁知李太医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竟然抱着一个女子的帕子和镯子,口中还念着女子闺名嫣儿。”
德福正说着,便有宫人将帕子和镯子端了上来。
李良媛蓦然瞪大眸子,不敢相信,颤抖着声音开口。
“这、这镯子不是当初太子妃送给嫔妾的那块儿吗?这小帕不也是太子妃的贴身之物吗?还有……”,只有太子妃的闺名唤嫣儿!
最后一句她没说出口,但是也足以大家浮想联翩了。因为李良媛的话落,果然殿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李良媛看了眼紧咬着唇瓣,满脸恨意的慕容语嫣,又道。
“嫔妾向来信任这李太医,平安脉一直由他请的,待她也不薄。
谁成想……怪不得嫔妾当初到处都寻不到太子妃送嫔妾的镯子,还误会了柳良娣。”
李良媛虽然说的语无伦次,但是众人都不傻,又将之前的镯子风波回想了起来。
太子妃慕容语嫣眼底猩红,大笑了起来。
“哈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德福看了太子妃一眼,又冲着帝后躬身。
“奴才发现这物件儿之后,立刻将李硕抓了起来,影卫营的刑具都用上了,不过这李硕倒是一个硬汉,抵死不肯承认是太子妃指使他的,说一切都是遵照李良媛的吩咐。”
“嫔妾冤枉,这李硕简直害死嫔妾了,嫔妾怎么会……”
德福的话说完,李良媛立马喊冤枉,心底却道,傻子才会怀疑自己。但是面上却将一朵儿极致的小白莲演绎的淋漓尽致。
慕容语嫣彻底绝望了,这背后之人原来早就下了一盘大棋,她们不过都是棋子而已。
她转头看向太子爷,当年的惊鸿一瞥,她对那琼枝玉树般的容颜走了心,她以为只要自己入了东宫,总有能让他瞧见自己的好的一天。
可是入了东宫即是冷宫,他连一个笑脸都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