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着官府画好的界线走了一圈,确定了一下自己的地盘,又去看了看那二十亩水田,水田就在鸡鸣山的东侧,二十亩田,看起来很大一片,稻子已经青中带黄,再过十几二十天就可以收割了。
看到这么多粮食都是自家的,李婧文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五亩好地是种的花生和高梁,王家早就收走了,那二十亩沙地在宅院的西侧,也就是在羊背山的前面,全都种了红薯,不久以后也可以收获了。
看完自己的地盘,李婧文才高高兴兴的去山里收板栗,用竹竿子打板栗,真的很累,就是李婧文这样武力超群的人,忙活了几天后手臂也酸痛酸痛的,只是想到这么多优质的板栗掉落后变沤烂再变成肥料,心里就不甘,只好咬着牙坚持。
打了十棵树的板栗后,太阳已经下山了,李婧文背着一篓子刺球儿往回走。
“姐姐回来了?”三宝接过李婧文的背篓,顺手把背篓提进了屋,“这是板栗?”
“嗯,在山谷的那边发现了一棵大板栗树,结了很多板栗,我全部打下了,放在石屋里,今天特意带些回来吃。”李婧文点点头,“这布袋子里的是西红柿和辣椒,三宝你拿出来用筛子装好。”
“嗯。”三宝点点头,从墙上下一个竹筛子把西红柿的辣椒捡出来。
“娘,正屋的人到哪里去了?好像没一个人在家。”
“你大姑的公爹过寿,你爷爷、奶奶带着你小姑、三婶和李竹去你大姑家喝寿酒去了,四宝还没有回来,也应该去那了。”刘氏淡淡地说。
“我奶奶还要我们送礼呢,开口就要一两银子,以为我们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娘说没钱,她就骂我们是白眼狼,不给大姑长脸,也让他们没面子。”
“爷爷也黑着脸瞪着娘,三婶在一边说风凉话,大姑又几时给过我们脸?对我们从来都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那表哥、表姐也是,从来都是用下巴看我们,以为自己有多高贵。”李思文越说越气愤。
“奶奶还要搜我们的屋子,还要砸我们家的锁,小姑和三婶都帮着奶奶。”李思文补充说。
“我们都分家了,他们还想像以前一样来查抄我们的屋子,真真是土匪行径。”三宝心里充满了屈辱,他恨李连仲夫妻的无情,也恨自己的无能。
“砸了没有?”李婧文看到自家的锁没有坏,应该是没有砸。
“娘说,她们要是砸了我们的锁,就撞死在他们面前,爷爷看到娘决绝的样子才喝止了奶奶和小姑她们。”李思文双手紧紧地握拳头。
刘氏知道今天砸开了锁的后果,如果柜子的锁被砸了,不仅里面的东西会被抢劫一空,自己家几口人会饿肚子,以后这锁也会成为摆设,他们想砸就会砸。
“爹爹很伤心吧?”李婧文想到躺在屋里的李家华,他的心应该被那些所谓的至亲伤透了,但愿没有伤到腿。
“爹气得直捶床板,大喊爷爷奶奶想要逼死他,要他们拿刀来把他杀了。”李思文听到她爹如困兽般的悲鸣,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了,“姐姐,你说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我们在他们眼里是根草,李秀在他们眼里是个宝,上次她要水晶糖的方子没有给她,四宝要来我们家吃早饭我们没有同意,他们要孝敬银子我们也没有给,所以他们想方设法的折磨我们,想要我们服软,以后再任他们奴役。”李婧文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