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冕的右胳膊被弯曲着固定起来,只剩手指还能动。
她穿着病号服坐在床边,眼睛红肿,小脸煞白,肯定没少受罪。
孟津河不忍再逗她,他把外套脱掉披在她肩头,低头给她拉上拉链。
宋冕被裹得像个球,只有头在外面。
她挣扎了一下,不满道:“你干嘛?”
“外面降温,你又没有衣服,难道裸着出去?”
苏郁文站在医院门口,看到两个病号出来便说道:“你们都不要开车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
“哥,你不回家吗?”
“嗯,我还有点事,把你的车钥匙给我,你们坐我的车回去。”
孟津河掏出他的保时捷跑车车钥匙扔给他哥。
“回去吧。”苏郁文朝他们点了下头离开。
车里,宋冕看到了之前用来暖手的透明玻璃瓶。
她拿起瓶子,里面的水倒掉了,只剩一个空瓶子。
“你回宋家?”
“不回,我回自己家。”
“家里有人照顾你?”
“找个阿姨就是了。”宋冕把瓶子放回原处。
孟津河又开始玩笑:“要不跟我回去?”
宋冕瞅了一眼他的手。
“您这自顾都不暇了,我就不给您添麻烦了。”
孟津河眼尾狭长,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宋冕一直都有请钟点工,不找住家保姆是因为她不喜欢家里多个人,她会不自在。
找个合适的阿姨并不容易,更何况要的太急。
瑟琳娜联系了好几家家政公司,一天面试了十几个,最后定下一位50岁左右的南方阿姨。
宋冕休了长假,除了瑟琳娜,谁也不知道她受伤的事。她每周来宋冕家一次,把一周内公司的业务确定完,然后其他问题电话联系。
“瑟琳娜,下次你来的时候,帮我把办公室抽屉下面的那本书拿过来。”
“书名是?”
“《廊桥遗梦》”
宋冕难得有这么清闲的生活,她每天看看书,看看电影,养养花,买了很久的乐高终于有时间静下来拼。
每天吃完晚饭宋冕吊着胳膊出去遛个弯放个风,她最近喜欢热闹,尤其是傍晚公园,大爷的鞭子甩的虎虎生威。
这期间她听说了一件事,孟津河找人调出了机场的监控,锁定了砸她的那个人。
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女生,学的还是表演专业,知道宋冕不想把事情闹大,孟津河也没有报警,而是用了点手段取消了对方的保研名额和奖学金。
演员这条路她肯定是走不了了。
宋冕知道后给孟津河发了条消息。
做事留一线,别逼得太紧,这个年纪的女生内心比较脆弱,万一出点什么事就麻烦了。
孟津河回复她:做人不能太心软,人善被人欺。
得,当她没说。
这天她刚出小区门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打着双闪停在路边,车窗黑漆漆的,看不到里面。
她走过去敲了敲司机的车窗,司机不明所以的探头看她。
“这个地方不能停车。”她指指前面的探头,“三分一百块。”
司机开车跟她。
“宋冕,几天不见不认识我了?”
“哪能呢,二公子这么正义,这么护着我,我都快感动哭了呢。”
“是吗?哭一个我看看。”
越说越来劲了,宋冕加快脚步,扭头改变方向直奔公园而去。
公园里可进不了车。
孟津河下车跟在她后面。
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走路姿势风流潇洒,到哪都能吸引路人的目光。
宋冕照常到大爷们聚集的地方闲逛,不一会就见到了每天准时准点在这地儿耍鞭子的大爷。大爷热情的招呼她,一看就是老熟人。
她坐旁边看了一会,孟津河抱臂站在后面。
大爷正耍的起劲,一声清脆的响声,宋冕捧场的鼓掌叫好。
“这一鞭倍儿漂亮!”北京话说的挺地道。
坐了一会她起身往前走,孟津河觉得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尾随成瘾了。
一架售货机前,宋冕扫码买了一瓶旺仔牛奶。易拉罐她打不开,于是,她瞄上了旁边跑步的肌肉男。
“你好,麻烦……”
“不麻烦。”孟津河提前截胡,“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