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书蜀点点头，除了宗主与弟子的关系，他跟亚瑟之间更像是朋友，没有太多复杂关系。

亚瑟瘫坐在椅子上许久，仿佛整个人被抽去了脊梁骨，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觉得意难平。

人年少时，遇见过于惊艳的人，不好。

以至于多年以后，仍记忆犹新。

觉得任何人都比不过他，不如他。

郝书蜀见了很多人，完成了很多事，决战之前总要把遗憾都解决掉。

是啊，要决战了。

对象是昊天，天道的人格化，这个宇宙间唯一完美的神明。

银河外昊天盘坐于虚空，他真正的模样是无相，没有真正的相貌。

他的模样，是人类所想的模样。

郝书蜀撕裂虚空出来，坐在他旁边，丢过去一瓶酒，“咱哥俩喝点。”

昊天：？

谁跟你哥俩？你认亲戚一套一套的啊。

“你想保住这个宇宙？”昊天问道。

郝书蜀点了点头，他想。

昊天又问：“如果说我可以把一切都赠予你，你肯不肯放弃他们，去开天。”

郝书蜀知道他想说什么，开天以后郝书蜀可以创造一个毫无差别的地球，有他熟悉的人，有他熟悉的一切。

像梵天的三千梦界一样。

但，这也只是熟悉。

郝书蜀抬手，星空中一道划过的流星被截停，在他手中分崩离析，然后被他塑造成了一只生物，可以在太空生存。

“我可以赋予它记忆，让它觉得自己活了几万年，让它觉得自己是族群最后一只生物。可这些都真实吗？是我强加于的。”郝书蜀笑了笑，将那只生物抹除。

昊天摇摇头，“你依旧不够完美。”

郝书蜀道：“可这个世界，也不够完美，不是吗？”

一定要完美，才能承担大道嘛？

二者都深知一点，不可能说服对方。

只有一战。

昊天刨开酒瓶，看着它在宇宙中飘远，道：“我不会让你去赌一个可能性，这关系到再开天的无数生灵。”

郝书蜀很认同他的话，“巧了，我也不会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