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喜滋滋的跑过来道“先生,没贴歪叭。”
张秋水看着眼前有些憨笨的少年道“没有。”
男孩此时却突然跪下说“先生对不起,我没有经过您的同意就进了您的房间,但我并没有偷偷拿什么,只是想给现在写一份对联,给您一个惊喜……”
张秋水却不以为意道“吃饭叭。”
男孩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张秋水并没有生气,随后哦了一声,便打开了桃木箱,取出了其中的吃食。
今日的饭菜格外丰盛,虽说往前张秋水所带的饭菜菜色也不少,但今天却是惊讶了男孩。
还不等男孩男孩动筷,张秋水道“你可知人为何要喝酒?”
男孩摇了摇头。
“人这一生,有悲欢,有离合。事事往往皆不随人愿,有的人修道数十载,不如别人一朝明悟。有的人立志四方,却无法剑走他乡。”张秋水突然释放起滔天的剑意,整个石桌也跟着剧烈晃动。随后淡蓝色长剑猛然跳出剑鞘,冲天而去。
张秋水口中淡淡道“你可知吾辈修士,当以什么为憾?”
男孩再次摇了摇头。
“若你有一天,登临大道。漫天霞光聚你脚下,诸天神佛也不敌你一剑之威,你应当何为憾?”
“我以世间无一人能让我出剑为憾!”
“若有一天,大敌当前。你身后再无此一人,你又当以何为憾?”
“我以这世间已无我想护之人为憾!”
话至此,张秋水和男孩手中的酒杯已然无酒,索性张秋水递给男孩一壶桃花酿,二人相视一笑,醉着夜色痛饮。
从这一日起,江湖上又多了一个腰间別这酒壶一袭白衣剑修的酒蒙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一夜,男孩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张秋水也是无比痛快。他看着眼前趴在石桌上的男孩放声大笑“天外天!三十三城!我有一剑,可斩不公,可斩谗言!亦可斩天上仙!”
说罢,右手向天一探,蓝色长剑再度飞回张秋水手中,张秋水痛饮一口酒,随即喷向蓝色长剑,趁着夜色,冲刷着长剑上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