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是什么缘故?”
“这就不晓得了,掌柜的说那伙计还没回来呢!”
易赵氏又想了片刻,便吩咐下人。
“就照着这个方子,多做上一些,给哥儿姐儿都戴上!有多的你们也随身带着。”
主母这般重视,下人自然不敢轻忽。
不到半个时辰,各种各样做好的药囊就被呈到易赵氏面前了。
易赵氏让人把二女儿和小儿子都叫来。
易小娘子年方七岁,性情很是活泼可爱,进来一眼瞧见盘子里许多香囊,就惊喜地叫了一声,扑了过去。
“呀!阿娘,这是给我们的吗?”
她嘴快手快,一边说一边已经挑中了两个蝴蝶形状的香囊,可是才拿到手里没一会儿,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啊?这味道不香啊!”
易赵氏伸指点了点了女儿的额头,“这不是香囊,这是药囊,戴在身上防风避邪的!你既是挑了这两个,就要好好戴在身上!除了沐浴更衣不许除下,听到了没?”
易小娘子眨眨眼,“好端端地,戴这个做什么?”
易赵氏把小儿子拉到身边,给他挑了个吉祥胖头鱼的药囊,挂到了小儿子腰间。
“这些日子天气忽冷忽热,戴着这个能避风邪。”
易小娘子听了这话,倒也乖巧地挂上了药囊。
易赵氏又叫了长子院里的人来。
“等大郎回来,叫他到我院里来一趟。”
她的长子易大郎,今年九岁,三岁上就由他父亲抱着教识字,五岁正式开蒙,七岁时就去了洛城最好的书院读书。
易大郎下学回到府中,听到母亲召唤,忙净了手,擦了把脸,赶到母亲所住的正院。
“阿娘?”
易赵氏细细地看了看自己这个长子。
长子长相俊秀,读书上进,可以说,是她在易府里安身立命的最大依仗。
“在学里一切可好?”
易大郎还当阿娘是要督促自己的学业,点点头,还说起自己在学里考评第二的成绩。
“我儿辛苦,你们的同窗不是有二十来号人?最近可有生病的?”
长子是易赵氏的最大倚靠,那是万万不能有个闪失的。
既然听说了一丝风声,她自然是要弄个清楚,排除掉所有风险的。
易大郎被易赵氏问得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认真地想了想。
“同窗倒是没有生病的……”
易赵氏心里微松了口气,却听易大郎又说,“哦,我想起来了,我一位姓杨的同窗,他身边的小厮似乎是才得了风寒,咳了好几声,眼睛也是红的。”
其实还有流鼻涕之类的症状,不过这说来不雅,就不必提了。
易赵氏才放下的心,立马又吊了起来。
“这杨的,可是父亲是洛城名士杨举人的那位?”
易大郎点了点头。
“正是。”
这位杨举人,虽说多年不第,但诗文书画俱佳,是洛城有名的文人。
可惜啊,杨举人自命风流才子,行事狂放不羁,诗文酒会,他是场场不落,青楼酬唱,他更是榜上常客。
就是这般不爱惜身子的瞎折腾,让杨举人三十岁就生了重病,去年竟是撒手人寰。
只留下了孤儿寡母,家中银钱和字画,都在给杨举人治病和办丧事的时候,抵当花用的差不多了,因此日子就很是不好过。
那位姓杨的同窗,年纪比易大郎大一岁,只是家境不大好,看上去杨大郎就瘦弱一些,比易大郎还低了小半头。
易赵氏倒是能猜出来为什么杨家的小厮病了,却还是要跟着小主人出门了。
那杨家家计艰难,估计下人也不剩下几个了。
能陪着杨大郎去学堂的,也就只有这个小厮,若是不叫这小厮去,难道叫杨大郎自己独个去?毕竟是才十岁的小郎君啊!
想到这儿,易赵氏就紧张起来。
“快去告诉厨房的人,叫他们赶紧给大郎熬一碗姜汤。再让大郎院里的人给大郎准备香汤沐浴!”
易大郎莫名其妙,“阿娘,这是怎么了?”
易赵氏摆摆手,“那小厮得了风寒,怕不是要过病气给书院里其他学子?你快回去沐浴更衣,再喝上一碗姜汤发汗,千万莫要不当回事!”
“记得这个药囊,定要戴在身上!明日我让人去学堂给你告几日假,我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