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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到卧室,我就看见了竖在我的床和苏格兰的地铺之间的四折屏风。屏风上画满了粉色的樱花,不由得让我想起在津岛家生活的时光。樱花是津岛家主最喜欢的花。据说它象征着崇高的武士精神,象征着高尚的品格。我不知道这种象征有何依据,但从记事起,家中庭院里除了它,别的花都没见过。幼年太宰曾得到过一株纤细的野玫瑰,他将它种在楼下,每天早晨都会去浇花。那阵子他心情很好,和我吵架的次数都变少了,偶尔还会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主动帮我绑羊角辫。然而没等到野玫瑰开花,庭院里就不见了它的踪影。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从那天开始,太宰不再对植物感兴趣,连拗不过我想种苹果树的念头时,也提了一个要求,不种在津岛家。津岛家,只有樱花。“这种破花我早看腻了,而且我也说过了吧,”我抬起脚准备踢碎屏风,“买回来我就给你砸了。”“你不喜欢樱花没关系,你总会喜欢它吧。”苏格兰先我一步,眼疾手快地将屏风翻转过来。下一秒,我踢出去的脚定在了半空中。屏风的另外四折面,画了四棵苹果树。更准确的说,是苹果树的一年四季。第一面属于春天,草色青青,枝条开始抽芽,长出了嫩绿的叶子。第二面是夏天,烈日当空,苹果树已经变得枝繁叶茂,隐约可见青红色的小苹果。等到第三面秋天的时候,小苹果已经结成了大苹果,红艳艳的,像小灯笼一样挂在枝头。最后一幅里,苹果树被白雪覆盖,只剩潦草的树形,北方地区的冬天向来萧条,没有生机。但苏格兰在树下画了一个橘色头发的小女孩,脸上挂着无忧无虑的笑容,在向苹果树挥手,她的头顶还有一个对话框。她对树说:【嗨,树先生,新年快乐!】一瞬间,我想起了白州威士忌,那个少年也总爱和树说话。“会写程序,会狙击,还会弹贝斯和画画,”我收回了脚,也将投在屏风上的视线转到苏格兰身上,“阿苏,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太好了。”青年的表情松弛下来,“既然被津岛小姐称之为惊喜,那这块屏风应该算是过关了。”“是啊。”我点了点头,“你赢了,从今天开始,到你死为止,我都会把这块屏风放在你我之间。”“……呃。”苏格兰嘴角抽了抽,“我没见过你的苹果树,还担心画的不太像。”“不,画的很像,除了——”我摸了摸屏风上的苹果树,障子纸光滑细腻,缺少真实的触感。树皮应该是硬的,微微扎手,就像——我看向了苏格兰以及苏格兰的胡茬。……想摸。但也不能直接上手。先前在牛郎店里摸过他的脸,那是因为中了梅塔小姐的异能力,假装沉浸在噩梦里寻找安慰物。()?()现在神志清楚,就失去了为所欲为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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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什么?”苏格兰问,“还有哪里需要修改?”()?()
可恶,为什么我的异能力不是精神系的!
让我当一天梅塔也行啊!“没什么,挺好的。”我往后一仰,躺倒在床上,随手抓起一本书盖在脸上遮挡灯光,“真挺好的。”“有机会的话,我想去青森看看津岛小姐的树。”苏格兰又说。压根没机会。毕竟那棵树在两年以前就烧死在津轻的大雪里了。“这是谁的书?”盖在脸上的书里有新鲜墨水的味道——这肯定不是我的书。我将它拿下,翻了过,《到了黑暗世界里就努力成为光明神吧》、《恶役大小姐的本命是邻国骑士》……我不想读下去。而我的《完全自杀手册》,被刻意放到了伸手够不着的地方。那本书其实是太宰的,我把它偷是最受女生欢迎的畅销书,刚好有打折活动,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