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卫时玉就从床上下来,端正了姿态站在床旁,他眉头皱着,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想起刚才那一截莹白,一种莫名的慌乱缠绕住了他的心。
身体碰触到的那份柔软的躯体令他更是心跳过快,这种感觉太陌生,卫时玉直觉地想要避开,他闭上了眼睛,可却想起了那时读过的各种房中秘术,缠绕的身躯,起伏的身姿……他有些怔住,抿了抿唇,快速地压制住血液里将将要的沸腾,那种古怪的电流却克制不住地淌过全身,他立刻在心里念了几段清心诀。他是来让梨秋爱上他的,他是去跟宋温余,走啊,你傻站在那儿干什么啊?”梨秋从床上下来走了几步,发觉身后的人没跟上来,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卫时玉猛地抬起头看过来,飞速地看了一眼梨秋,遮掩掉眼底的纠结,状似自然地走上前,“走了。”梨秋觉得卫时玉怪怪的,转头多看了他一眼,但很快移开目光,反正不是让她背什么医书就行,她问道:“宋温余怎么了?”问出这问题时,梨秋也努力在回想那个梦中书,试图找到一些能拎出来的碎片线索。可惜,她就知道南荣枯是和卫时玉一样搅风搅雨的争夺阿姐的男配。卫时玉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梨秋,恰好看到她皱着眉头认真思索的模样,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恰好能看到她小巧挺翘的鼻子,莹白如玉的脸庞粉润润的,透出一种活泼与娇俏。他移开了视线,却很快又扭过头去看她,此时其他心思都已经淡了,他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这人被关在大狱里肯定有问题,指不定是碎片的线索。”梨秋抿着唇笑了起来,忍不住想翻白眼,“关在大狱里的人这么多,难不成谁都和碎片有关?!”卫时玉自然不会告诉她他有系统帮忙,只哼了一声,道:“我有直觉。”你有鬼的直觉啊!但转念梨秋想了想,卫时玉是有点邪门的。两人已经从楼上下来,从客栈大门出来,卫时玉指了一个方向,梨秋便跟着他在人群里疾步走。她身上嫩绿的裙摆欢快地在脚踝边散开,日光落在上面,俏丽又活泼。卫时玉又忍不住低眸看了她的裙摆一眼。“那你怎么不找我阿姐?”梨秋转而忍不住问道。他不找李浮言肯定是因为那是情敌的原因,可奇怪,他怎么不找阿姐一起去?卫时玉却忽然想到若是他找了桑柔去跟踪宋温余的话,岂不是让梨秋与李浮言有了单独接触的机会?甚至,不止是李浮言,还有那牛诗情,花离盆。卫时玉想到这,脸色就不太好看了,他偏头看着梨秋,不满道:“我们是夫妻,我就找你,不可以么?”梨秋:“……可以,我又没说不可以。”她撇开视线,抬头往前面一看,正好看到了宋温余一闪而逝的侧脸,忙拉着卫时玉衣袖往前走,“我看到宋温余了!”卫时玉低头看了一眼梨秋抓着自己衣袖的手,象征性甩了一下,也没用多少力。但梨秋却反映了过来,松开了他的袖子。卫时玉脸色就不好了,低头再看一眼自己的袖子,他都没用什么力气!要是这是李浮言的袖子,她肯定抓得牢牢的不肯松开吧?!卫时玉不紧不慢跟在梨秋身后,盯着她被风吹起的绿色发带,心里不满。可梨秋哪知道卫时玉的不满,她一心一意跟上宋温余,甚至比提起这件事的卫时玉还要用心。乌城环绕着内岛而建,整座城的街道与寻常的城池不同,它们交错着,宋温余七拐八拐地穿过数个街道与小巷,一直往东走,随后,他在内岛与外岛的那条海河旁停下。这条海河是隔绝内外岛的,里面不仅豢养了不知凡几的海中猛兽,更有杀戮极强的鲛人族的法阵,除非是被鲛人守卫护着乘船去往内岛,否则就算不被猛兽撕碎也会被法阵杀戮。鲛人拥有比鲨鱼更尖利的齿牙,他们的双手也拥有将庞然大物撕成碎片的力量,他们的法阵是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带着他们杀戮的力量,这是他们能够在山海界排外立足的根本。正是这样的自信的力量,海河这边反倒是没有鲛人守卫守着的,毕竟,谁要是不要命想要淌过去,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这一个结果。甚至,无人管束的海河像是一种邀约,邀请着胆大的想要踏入的不知死活的狂妄者。宋温余身上的青衣裹在身上,风吹来,那衣服下面空荡荡的,显得十分单薄,他正凝神看向内岛方向。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只是看着一个方向,久久没有动作。他站着看了会儿,嘴里呢喃了什么,眼神里渐渐地漫起痛苦,唇色也越发苍白。宋温余很快收回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