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的来到了年28,一大早六点就和小弟出摊了。
因为要备货过年,散装饼干已经不卖了。
一车都是砂糖橘,一千斤。
品相不是很好,进的又多,这一车把价格从一块五压到了一块二。
所以,别的摊都是十块钱三斤,我还有旁边的皮卡大哥都卖十块钱四斤。
摊子基本从七点开始就没断过人,我和小弟一直在打秤收钱找钱。
不到十一点,就只剩下不到五十斤的货了。
粗略算算,差不多有小一千进账。
我的想法是,见好就收。
回家准备过年。
妈妈看到今天如此好卖,起了贪心。
想再去拉一车回来。
小弟表示同意。
二比一。
我无奈,又进城了。
但是留了个心眼。
只进了五百斤。
再回到镇上的时候,已经下午五点多了,都散集了。
第二天,人流量大减,五百斤只卖了三百斤。
反正天气冷也放不坏。
想着初一的时候在随便处理一下就好了。
谁知,疫情突然来袭。
不让赶集了,各自在家隔离。
后来的我读到一句话。
如果你的父母是农民,那么做生意这件事就不要听取他们的意见。
疫情来势汹汹,到了元宵也没见好转。
镇上不让开集。
村里的人来询问是否还有水果。
二百斤的水果经过半个月。
人吃和自然腐烂,只有不到五十斤。
前后来几个人挑挑选选的也把不到五十斤的沙糖桔挑完了。
妈妈曾经提议,要不然送村里的人。
总比腐烂强。
我摇头拒绝了。
出了正月,疫情越来越严重。
整天在家无所事事,我把家里所有能种的菜籽都种了。
把附近的山头,树林都逛完了。
野兰花挖了不少。
天气渐热,水田里的田螺出来晒太阳。
嗯,摸了好多,虽然我不喜欢吃。
但是并不影响我喜欢摸田螺。
三月,疫情管控没那么严了。
也想过继续出摊。
可交警查路查的严。
面包车拉货被抓不划算。
小弟和妈妈去市区工地上班了。
一周被交警查两次。
我成天成天的无所事事,直到四月初。
该收菜籽,育秧苗了。
那天我请爸爸犁田,整田,第二天才好插小秧。
结果爸爸一如既往的不知道醉在哪个角落了。
我气的在家里骂了半天。
隔壁婶婶过来问是不是我妈妈回家了。
我说没有。
隔壁婶婶好奇的问:“刚才还听见她骂你爸爸呢!”
我说那是我骂的。
隔壁婶婶没想到我供认不讳。
讪讪的笑着走了。
最后还是三叔帮忙犁的田。
第二天太阳不错,舅妈来了。
就两斤的苗,下午四点多才收工。
弯腰一天下来,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吃完晚饭才有空看手机。
唐正中午发的信息,问我在干嘛。
我回复他,今天插秧。
他说应该让我跟他说的,他要来帮忙。
我没说什么,草草说了几句就和他说累了要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我收拾东西进城了。
再待着早晚要被爸爸气死。
奶奶在身后絮絮叨叨的说你爸爸就是那个样子了,改不了了。
你们做儿女的忍一忍。
我让她回去,别送了。
奶奶坚持送到村口看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