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耍流氓!这不是家里,起来回你自己房间去!”
许尽欢红着脸把头发挽起,想把他拉起来,没想到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她扭头一喊:“谁啊?”
“欢欢姐!”
许尽欢起身去开门,正好准备叫琪琪过来把床上那人扔回他自己的房间去。
谁知道刚走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开锁,门外又响起一道男声,“欢欢,是我。”
许尽欢开门的动作一顿。
这大晚上的,宋临风怎么来了?
床上的男人听到声音睁开了眼,眼底清清明明哪见半分醉意,微微抬头看了眼目前的情况,挑了挑眉,不但没有要起来的意思,还把鞋给蹬了,翻了个身心安理得把被子给盖上了。
许尽欢的注意力都在外面,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语气冷了几分,“我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可以明天说。”
宋临风道:“欢欢,我给你带了礼物,你先开门好不好?”
“不方便,明天再说吧。”
许尽欢一口回绝,靠在门上没有丝毫要开门的意思。
琪琪早就看不下去了,“我都说了欢欢姐已经睡下了,你偏不信,要不是我吃了那只大螃蟹,我肯定不会带你来的。”
知道自己为何被卖的许尽欢:“……”
屋外的动静越来越小,两人估计都已经离开了。
许尽欢看着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裹成一只茧的男人,有些发愁,话都放出去了,现在再把琪琪叫回来抬人根本就说不清了。
“阿聿,醒醒。”
“唔……”
睡梦中的简亦繁似乎有些难受地皱了皱眉头,又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许尽欢叹了口气,算了,看在之前自己醉酒他好好照顾自己的份上,还是不吵他了。
只是……
就一张床,该怎么睡?
许尽欢慎重思考了一下睡沙发的可能性,然后立马否决了。
开玩笑,自己房间为什么要睡沙发,又没枕头又没被子的,这么冷的天,睡一觉醒来会见太奶的。
反正人已经醉了,就当是床上放了个人型摆件——就是味道有些难闻。
许尽欢出来拍戏都是自己带被套的,尤其是冬天,有一套洗的香香软软的被套是保证睡眠质量的标准,实在是有些忍不了一身酒气的大号摆件。
“我给你把外套脱了,你乖一点,别折腾我。”
她坐在床边,用力把被他压着的被子抽出来,开始找羽绒服的拉链。
不知道是因为听到了她的话还是因为醉的不死,简亦繁还真没半点折腾,乖乖让她脱了袖子,还往旁边翻了个身让她把衣服抽出来。
看着手里的羽绒服,许尽欢沉默了一会儿,她怎么觉得……这个人根本没醉?
带着酒气的羽绒服被脱下,空气中的酒味似乎也散了不少。
许尽欢整理了一下刚要把衣服给挂起来,突然掉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她低头一看,是那盒薄荷糖。
“怎么放口袋里了。”
她嘀咕一句,捡起又给塞了回去,然后转身去卫生间给他拿了个一次性洗脸巾打湿,打算给他擦擦脸。
床上的男人依旧睡的安稳,许尽欢走过去的时候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薄荷香,气味冲淡了所有的酒精,好像刚才闻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薄荷糖配酒?”
她有些纳闷,看了看挂着的大衣,有些不确定地又过去闻了闻,等闻到那股酒气又怀疑地看了眼床上的人。
她怎么感觉这酒味是从这件衣服上传来的?
“简聿?”
“简亦繁!”
许尽欢试着叫他两声,床上的男人像是睡死过去了,愣是一动不动。
她有些怀疑,蹲下身给他擦脸,故意使了劲,把脸皮都给搓红了,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不是死了吧?”
许尽欢试探性试了下鼻息,还好,活着。
难道是因为每个人体质不同?醉酒的反应也会不同?
抱着这样的疑虑,许尽欢才终于放过他,拿着手机进了洗手间。
床上的男人在她走后吃痛地摸了下自己可怜的脸颊,“真狠啊。”
简亦繁揉了揉发红的皮肤,想到她一个人犯嘀咕的样子,又忍不住发笑,起身检查了一下身上确认没有了酒味,才再次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