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己跟自己拜把子,你算老几?土狗打饱嗝,屎吃多了,说出的话都一股臭味,小东西长得那么随机,活着还挺有勇气!”
姜采音嘴上战斗力惊人,把刘聚金说的面色一红,紧接着眯起愤怒的绿豆眼,张着外翻的厚嘴唇。
“姜采音!你不要不识抬举,本少爷身材魁梧,貌比潘安,腰缠万贯,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这福气你自己留着吧,我看你对自己是一点数都没有啊,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吗?
家里没有镜子,总有尿吧?那五官各长各的,谁也不服谁似的,磨盘大脸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刘聚金彻底破防,平常都是一堆人围着他恭维,何时有人敢在他面前这么说话?!
“姜采音,你有什么好得意!不过是被人玩过的烂婊子!你还有........”
“唰”的一声,折扇展开,紧紧抵在刘聚金肥壮的脖子前。
因为功力深厚,即便是纸扇子,居然也将刘聚金脖子上的皮肤划破,渗出一层血来。
刘聚金吓的立马闭上了嘴巴,垂着黄豆眼看右手边坐着的男人。
男人面色如常,眼里波澜不惊,可却平添让人觉得他生气了。
“姜姑娘是丞相的女儿,皇后的侄女,也是圣上亲封的永嘉公主,位份在你之上,按照规矩,你应该行跪拜礼,竟还口出狂言,以下犯上。”
裴少煊的声音缓慢低沉,没什么起伏,却不知道为什么,骇得刘聚金起了一身的冷汗。
他紧张的喉结吞咽,固执逞强的开口:
“你算哪根葱?敢来管本少爷?活的不耐烦了?!”
“呵,确实活的不耐烦了。”
姜采音在一旁轻笑回答,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这可是煜北王,你是真的很想死啊,大肥猪。”
刘聚金的眼睛瞬间睁到最大,嘴唇哆哆嗦嗦的解释。
“煜、煜北王,我、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刘聚金平日总是和一群纨绔子弟混在一起,不学无术,只在家挥霍度日,哪里将心思放在朝廷上,自然不认识一直深居简出的裴少煊?
但是他也听那群朋友说过,煜北王十四岁就跟随军队出征,打了八年的仗,杀过的人比大郑国的人口都多。
传言他杀人不眨眼,性情乖张,喜怒无常,以折磨人为乐。
“无事,人,向来只有长了教训,才会记住规矩。”
裴少煊抬起眼皮,瑞凤眼上挑,阴恻恻的看着刘聚金,这张漂亮的脸蛋,却让人生畏。
“齐翀。”
“在,主子。”
从二楼窗口忽然翻进来一个黑衣武服打扮的瘦高男子,悄无声息的落在几人的桌子前。
“礼部尚书之子没有规矩,我们自然要教教他,以下犯上该怎么做,知道吧?”
“属下明白。”
裴少煊站起身,将那扇面上沾了一点血迹的扇子随便一丢,转过身,看着一旁的姜采音。
“姜姑娘,这顿饭被人打扰了,影响食欲,我请你去凤春阁尝尝新出的金丝玉如意。”
他声音低沉好听,眉目表情也没有变,但就是让人觉得,此刻少了刚才的威胁和戾气。
“好啊!”
姜采音开心起身,笑意盈盈的望着裴少煊。
她的好大儿刚才在维护她呢!
还说没有爱上自己?简直爱的不要不要的!
“感情本来就是容易发生变化的,及时纠正已经很有勇气,但人的价值并不会因此降低。”
裴少煊忽然开口,低声说了这句话。
姜采音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裴少煊是在安慰她,让她不要在意刘聚金刚才说的话。
她心头暖暖的,像是被温水包裹着。
“你一定爱死我了吧!”
姜采音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裴少煊脸色一顿,干巴巴开口。
“姜姑娘的嘴,还是用来吃东西吧。”
“你害羞,我懂,没关系,咱俩保持能量守恒,我脸皮厚就行。”
两人刚下楼,就听到二楼一阵惨痛的叫声。
姜采音疑惑的抬头,裴少煊克制有礼的推着她的肩膀往前走。
不少二楼的顾客脸色慌张眼神惊恐的往下跑,边跑边说:
“天呐!那人舌头被割了下来!”
姜采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