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你这个贱丫头,你要做什么?”
李氏怒气冲冲,随手拿东西就要砸文柳。
被季月娘拽住。
李氏略微冷静了一些,指着文柳大叫。
“你根本不是文柳,她怎么会以下犯上?你是妖怪,妖怪!”
此话一出,众人神色各异。
文柳不在乎她的话,“是啊,我不是文柳。”
文柳看着文渊和李氏:“真正的文柳已经死了,是你们亲手杀死的。现在这里的文柳是地狱的恶鬼,你们想去看看断头桥吗?”
文老爷子觉得文柳带着邪性,心里不自觉得害怕。
他放平自己的语调:“算了,你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此与文家无关。你们走吧。”
文老爷子心累,这一群人一看都不是善茬。
自己根本压不住,还不如就这样算了,还能保住脸面。
李氏急了,“爹,不行。”
文柳伸手拦住,和李氏说了一样的话,“不行。”
“你究竟想做什么?”
“文柳,你别给脸不要脸。”
文俊术气得跳脚,他什么时候吃过这亏。
“老三,你就看着女儿冒犯父亲吗?”
文老大文止怒喝文州,文州心凉。
这就是他日夜惦念的家人,虽然知道没这么好,但心里还有期待的,大哥一句话让文州彻底清醒。
“大哥说笑,我也说不得她。”
文州嘴角带着讥笑,看得文止只觉得碍眼。
他三弟素来是听话的,一定是被这妖女迷惑了。
文柳无视其他人,只盯着文老爷子,都闹到这一步,不撕下一块肉她就不是文柳。
凭什么让他们来就来,走就走。
“文柳,你要做什么?”文老爷子摸摸胡须,他对文柳还是轻视的。
自己已经给了他们很多脸面,这孩子实属不懂眼色。
文柳走到文老爷子面前,与他面对面站着。
“祖父不想我们行商,可以。”文州和文班都吃惊的看着文柳。
文柳话语一转,“但是,我们没有了生计,我要阿爹的地。”
“笑话。”
简直是天方夜谭,他不计较这些事,这丫头却蹬鼻子上脸。
“文家的地何时成为你爹的?”
文渊冷笑,什么时候父母的东西算子女的。
“我阿爹流放这里时已经十多岁,家里的地都是二伯、我爹和四叔开荒而来。”
文柳知道,这些地文老爷子和文止一点都没干。
十几亩的地,全成了祖父和大伯的,文柳越想越气。
“你们撵我们全家去竹林,还日日让阿爹去田地务农,既然不是我爹的地,凭什么还要他去干活?”
“就是做长工也还给一顿饭,除非,在祖父心里,这地就是我爹的。”
文柳掷地有声,文州心里酸酸的,阿柳的话就是他的心里话。
很多时候,他都是饿着肚子离开,父亲从没留过他。
他也不敢和月娘说,没想到都被女儿看在眼里。
“不行。”
文老爷子生气,不同意文柳的话。
“我觉得可以。”文老太摇了摇文老爷子的袖子,被甩开。
文老太心疼儿子,她一直担心这一家的生活。
“不行就是不行。”
文老爷子的反应在她意料之中,这些都是他的东西,不会让他人染指。
文柳被气笑了,凭什么他就觉得,别人家的东西,他能染指。
“祖父不愿,我就去行商,反正我们家什么都没有,被祖父赶走时,一件衣服都没带。我们的屋子第二天就成了文俊术的屋子,你们不仁,我凭什么有义。”
文柳环顾一圈,指着文俊术。
“你们断我们活路,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文家是低贱的商人,都是流放的罪臣,大家都别活。”
“放肆,放肆。”
文老爷子气得手直抖,这孙女是反天了。
文俊致和文俊业激动到发抖,他们不敢说的话,都让妹妹说出来了。
文止气的想骂人,但他自认自己是端方君子,不能这么做。
“你太恶毒,居然视兄长前途于无物。”
文柳笑了:“我恶毒,我们失去不过是三条命,而他们是未知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