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辞看着刚踉跄站起来的柴玢,又一脚踢飞他。
这回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柴玢直接飞出老远,趴在地上呻吟。
“本事没有,谱到不小。若不是摘星汇在即,本殿不想染了血腥。今日你侮辱本殿,藐视先皇,本殿就可以直接杖杀于你!”
“来人,将他抬出去,将柴家人都撵出北国馆!”
几个侍卫立刻过来托着柴玢出去,丝毫不给他再给南辞添堵的机会。
柴玢挣扎着抬起头,咧嘴朝着南辞狂笑。“南辞,你不过是一女子,还妄想登上皇位。你不配!你就看着,那皇位永远不会是你的!”
大礼堂里一时寂静得可怕。
南辞走到他跟前,低着头看着他。“那你说,该是谁登基?”
她没有一丝愠怒,反倒平静得出奇。
“反正不会是你。”
“哦。”南辞笑了。“魏州柴氏,非五姓七族,不过稍有些名望,就狂妄到如此大言不惭?”
她又抬起一脚将人踹爬下,然后俯下身盯着他。
“你不是柴玢,对不对?”
柴玢一下瞪大了眼睛。
“本殿点你出列是随意点的吗?”南辞起了身,环顾了四周。“你说,你这般顶撞本殿,是为了掩护谁呢?”
【帝女姐姐,你是如何知道他不是柴玢的?】
【怪不得帝女姐姐一开始就针对这个西贝货。】
南辞理了理衣衫,立在中央。
“本殿今日遇刺,是有心人为之。就是这假柴玢说本殿是女子不该登上皇位,也是在挑拨本殿与君上的关系,让昭国因为一个皇位内乱。”
“本殿是女子,但是承蒙先皇和父君还有各位恩师教诲,铭记身为帝女的责任,不会因为宵小挑拨而祸乱昭国。”
“人既分男女,便各有千秋。本殿非看不起男子,也非高看女子,男女是一样的。行与不行,是对一人,而非对男女。男与女非对立,而是携手共进。昭国,就是全靠万民才有今日,并非一男,也并非一女。男女,无对立,也无高低贵贱之分,是对等的。”
众人皆起身跪下。
“殿下英明!”
【帝女姐姐说得对!】
【有些人就喜欢搞男女对立。】
【可是有的男人就是恶心啊!】
【楼上,你都说是有的了,那就是说不是全部男人。有的女人也不咋地呢。帝女说的对,行与不行,是那一个人的事,不能代表所有男和女。】
就在大家刚起身的时候,一道冷光就射向了南辞。
南辞一闪身,躲开了冷箭。阿星抬起手臂,就发射出去一支袖箭。
“有刺客!”
随着阿星的声音响起,大堂一下又乱了,阿星与几个暗卫都将南辞围住,任由谁都接近不了南辞。
南辞临危不乱,目光灼灼观察周围情况。只见那刺客要去救柴玢却被暗卫按倒在地,被带离了大礼堂。
混乱的场面过了好一阵才安定下来。
南辞盯着着二人,捏住了假柴玢的下巴。“你说你是柴玢,可是你看看你的脸,你的手,哪有世家公子的优雅?”
【帝女姐姐NB!一开始就看出来破绽了。】
【帝女姐姐,火眼金睛啊!】
【这个西贝货确实没有贵公子的优雅。怪不得大家第一眼看过去就不舒服。】
“谁让你装作柴玢的?”南辞不管这个是真柴玢还是假柴玢,他都只能是假的。柴家不能和他绑在一起。
“我就是柴玢,你敢动我一分一毫吗?”柴玢甩开她的手,阴恻恻笑着。“小小女子就妄想改天换地,做梦!”
“做不做梦,你能管不得了?”南辞让暗卫押着这二人去了她的住处。
随后她回到自己的座位,看向脸色惨白又一头冷汗的秦殊。
“先生不必介怀。这种无知无畏的人的话,听听罢了,过不得心。”南辞安慰老头,生怕他没见过这等混乱场面,一不小心就吓过去了。
“殿下,那假柴玢得如何处置?”秦殊掏出帕子擦擦汗珠,又私下瞧瞧,然后起了身。
“这两日北国馆屡有歹人作祟,今晚本馆会严查各位住处,如果不配合者,撵出北国馆!”
南辞眼观鼻鼻观心,然后又端起了酒杯。
“本是该畅饮之时,因为本殿让各位受惊,本殿自罚一杯致歉。”
说完她抿了一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