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精美的茶杯被摔碎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溅到跪着的人脸上烫得他发抖。
“一帮蠢货!为什么神不知鬼不觉我们的人就被灭了口,本王要你们有何用!”
大澧六王爷澧泽临时府邸中,正堂跪着三个人。澧泽青着个脸,插着腰来回踱步。
“王爷,饶了我们吧,我们愿意将功折罪,只求王爷能饶我们一条狗命。”
澧泽盯着他们的眼中带着杀气:“好,本王便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查清楚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和能耐两天内拔了我们在大邺所以的暗桩!还有被掳走的许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手捏起其中一人的下巴凶狠说道:“查不出来,本王让你们一家在地底下团聚。”
几个人被吓得一身冷汗,声音都在颤抖:“王爷放心,属下一定查清楚!”
“滚吧!”
三人连滚带爬的逃出澧泽府邸,澧泽阴狠的脸比恶鬼还可怖。
而此时的圣卿王府中,颐辰面无表情的洗着手上的血渍,手下的人重复换下好几盆已经没血色的水,他才接过圣卿王手中得白布拭手。
“公子,看来许峰虽然是澧泽他们在大邺暗桩的首领可知道的并不多。”他们今天抓到许峰时,便告知了公子。以为能问到些什么有用的消息,但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无事,下去吧!”颐辰将擦过手的白布递回给圣卿王。
圣卿王接过退下,走过桌边时瞥见桌子上的食盒,才想起公子今天到现在都还未用膳。想来这个已经凉了,不能吃了。就伸手准备带出去,再送份新的过来。
就在他手刚拿起食盒时,被里面的人冷声喝止:“放下!滚出去!”
圣卿王快速收回手,神色紧张的关上门出去。
银霜下,颐辰公子独自坐在桌子旁,打开食盒将里面的菜一道道拿出来摆好。又取出一坛酒,坛身上用花笺贴着“清若”二字。
看到酒坛上并不怎么好看的字,颐辰阴沉的脸色稍微缓和了几分。小丫头的字怎么还是这么丑!
倒到杯中,酒的颜色略带粉,清新透亮。玉手端起酒杯送到嘴边,入口香气纯净、细致、柔和,口感清冽、甘润。
尝过酒,又拿起筷子去尝桌上的菜。每样他都尝了一口后觉得味道很合心意,就着酒将桌上的冷菜吃了大半。
仰头闭眼靠在椅子上,手中摩挲着酒坛。一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颐辰一扫之前的阴霾,笑意从嘴角爬上眉梢。
兴庆宫,龙床上刚醒来的永辉帝靠着枕头被人喂着喝药。
“皇上,慢点喝。别被呛到!”喂药的人说话声音娇媚,眉眼也一副娇弱的病美人之态。
永辉帝发问:“舒妃,你怎么过来了?”
舒妃放下药碗,给永辉帝擦嘴:“陛下不知道,听到你晕倒臣妾都吓哭了。臣妾来看你席苍不让进,我又去求皇后娘娘,求了好久皇后娘娘才准我进来侍疾。”舒妃带着哭腔,抹掉眼角的泪:“陛下醒过来,臣妾也就放心了。”
永辉帝牵过舒妃的手替她抚去眼角的泪:“好了,朕这不是醒了嘛,莫要再哭了。”看着舒妃,“今夜你也辛苦了,快下去休息吧。”
不容舒妃再开口,永辉帝就让席苍带她下去,舒妃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寝殿,走至不见人时收起再不见舒妃弱柳扶风之态,她眼中闪过暗恨,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就这么被打发送出来了。
永辉帝喝了药胸口依旧堵得慌,他想到今日朝中武将人人反驳他,个个建议他将那部分兵权交于慕闫,心口的那口气就怎么也没法舒缓。明明他才是万人之上的皇帝,整个大邺都是他的。他们都该臣服于他,对他唯命是从。可总有人反反复复藐视天威,总是说他这样不对,不该那样。他是皇帝,天子他不需要别人对他指指点点,他要的是绝对服从和尊崇。他当初的好兄弟享受着他赐予的荣誉地位,承蒙皇恩却处处违背圣意。
明黄寝被上,腾云的金龙被永辉帝揉作一团。他是皇帝,他要主宰一切。
席苍默默站一边,看着皇帝眼中怒意翻滚,神情逐渐阴翳。天是要变了吗?
自今夜,粉饰在京都城下的波涛汹涌将要纷纷开始涌上台面。
铜镜前,慕晞眯着眼靠着椅背。今天要和哥哥一起去赴宴起的早些,睡意还没完全散。知云拿起这个放下那个,左右不停的比划。试图给她家小姐弄出一个最时兴好看的妆容。
“嗯?首饰盒中怎会有个手帕。”
正在为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