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捏碎在话语中,带着几分试探。
萧宴清的声音似乎让沈扶霜有些失神,不知道他是要兴师问罪,又或者是以此做要挟。
传闻晋远侯虽是皇子,但是从未在京中长大,被京中的皇子们厌弃,也只有贤王与他亲近。萧宴清在边疆十六年,才被庆帝想起,奉诏回京。只是此人素来低调,本以为是夺嫡的一支,却从未参与到夺嫡中,在京城中就像没这个人,直到被沈扶霜血刃。
想起此人死在自己刀下时,那深邃而又悠长的眼神,再对上眼前的萧宴清,沈扶霜不由得有些头皮发麻,恨不得离开离开这是非之地。可他方才出言相护,也不是假的。
她不明白萧宴清要做什么。
可她为何要怕他,杀过一次,大不了再杀第二次。
沈抚霜深吸一口气,又是一拜:“小女沈抚霜,见过侯爷。”
萧宴清嗯了一声。
“方才饮用侯爷的酒,民女回去后,便派人送来,还请侯爷……”
话还没说完,一块松绿色的丝帕,出现在沈抚霜视线中。
“你出汗了,好好擦擦。”
方才还紧绷着神态的沈抚霜,这才发现自己鬓角处全是密密麻麻的汗。
“不用。”
她退后一步取出自己的帕子,轻轻点着自己的鬓角,既没有弄花脸上的水粉,又将汗水轻轻擦去。
萧宴清却是坚持,将帕子塞到沈扶霜手中,没等沈扶霜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开。
沈扶霜被萧宴清的手一烫,又是一阵愣神。
“姐姐,方才晋远侯给你什么了?”
沈倚月见人走了,连忙过来关切地问道。
沈扶霜微微回神,将松绿色帕子藏与袖下,连带着里头裹挟好的药瓶,一同收起。
“无事。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