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不战则败。”
慕渐初面色如寒冰,道:“看来侯爷是想要本楼揪出这鬼?”
杜君远站起身,深深作了一揖,诚恳道:“眼下这石家命案势要将贵楼拖下水,楼主就算想要置身事外怕是也难了,不如协助本侯断得此案,我们二人皆有益处,杜某先行谢过楼主。”
慕渐初起身托住杜君远,叹了口气,道:“侯爷不必如此,楼里出了事,本楼自然要清理门户。”
说罢便叫来音书低语几句,又同杜君远说上几句闲话,大约半个时辰,才去料理楼中的事务。杜君远直目送他离开,才焦急地往內室去寻千如。
行到半路想到什么,又回身去找刚才那位大汉。
千如正坐着无聊的数床围的木质雕花,见杜君远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回来,惊喜地迎上前连珠炮地问道:“怎么样?什么情况?晚上要夜探这清风楼么?”
杜君远搁下那碗药汁,淡笑道:“夜探夜探,小如第一次夜探就被我逮个正着,怎么,还没有吸取教训?光明正大不是更好么?”
千如吐吐舌,不好意思嘟囔:“那这清风楼……”
总不能不查了吧?他们可是一夜千里,专门赶到京城查证清风楼的。
“方才我已与他达成共识,他愿查出真相,助我们一臂之力。”
千如一双眼笑成月牙,拍拍杜君远的肩,古灵精怪道:“咱们侯爷是谈判专家啊!”
杜君远求知若渴,忙问:“什么是谈判专家?”
千如胡乱解释道:“就是如同端木赐一般有本事,铁齿铜牙,出口时能动乾坤。”
“什么端木赐!”杜君远曲起中指,用不大的力道敲了一下千如的头,斥道:“这清风楼里出了内鬼,他慕渐初自然也忍不了,也想要查出来的。”
千如痛嘶出声,揉着被杜君远敲的地方,又担忧地问道:“那他查到了,却不愿我们知道该如何?再万一其实下毒之人就是慕渐初又该如何?”
“那便盯紧这出戏吧。”
杜君远浅笑着,桃花眼一瞬也不挪的盯视着千如,幽潭一样的眸子炙热而坚定,千如被他看的格外局促,才要一动,便被杜君远捏住了柔荑,款款道:“别动!”
千如心里一慌,急忙要抽回手,杜君远顺着她抽回的手塞给她一块绢帕,嘱咐道:“颜料早些擦了吧,免得被慕渐初发现。你为求逼真吃了那些寒凉之物,可怎么是好?女子吃寒药,于身子不宜,将来你可是要后悔的。”
千如一愣,杜君远又嘀嘀咕咕地继续说道:“我自然知道女子也可提刀拿枪上阵杀敌,也可提笔为官计安天下,可这些若是要伤害自己而达成,那不如不要。这种事本就该是我们男子去做的,好男儿顶天立地,流血只为家国求一份祥和安宁,万不是让女子去涉险……小如,今后若是我在你的身边,绝不会允许你这样做。”
千如只觉得胸腔沉闷,憋得她说不出一句话,有些委屈又有些伤怀。
这些话,杨宇浩从未对她说过,还记得她深
夜冒雨去给他送饭送衣,也只是换来他一句多谢,她为他织了人生第一条围巾,也只是被调侃十分不堪。花千亿……花千亿就更没有了,他只会不断的要求她,多练一会儿剑,多读一遍鬼谷子,多习一种阵法……她以为,是因为天下男子都不愿意将感情宣之于口,可是眼前的杜君远不过认识不足十日,不是一样说出这样一番话语?
若是这一番话是花千亿说出口,那该多好!
杜君远喟叹一声,端起案几上的汤药,千如接过,轻声道:“我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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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楼仅在京城,说起来也有百年的光景了。第一任楼主是慕渐初的四世祖,与当时蛟龙未遇的太祖乃是总角之交。随着二人长大,太祖少年文采斐然,一招中举擢前朝正三品门下省侍中,位极人臣。前朝末帝昏聩,太祖携同袍举旗而反。而慕渐初的四世祖从小便展现了惊人的武学天赋,便由家中送去北邙山跟着一位老道习武,后来江湖上举行了一次武林大会,慕老爷子一战成名,成立了自己的帮派——清风楼。
太祖逐鹿天下之时没少受到慕老爷子的襄助,后来天下已定,太祖想起这江湖上的好友,本意欲慕老爷子拜太尉之职,奈何慕老爷子喜江湖而不喜入仕为官,甚至定下家训,除非礼朝蒙国难,否则绝不入仕为官。太祖惋惜之余特赐丹书铁券,以保其后世子孙免于国法处置。不仅如此,就连清风楼正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