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疯子。
众马匪尽皆给出了他们的评价。
殊不知,一侧王婆心底则早就翻起了惊涛骇浪。
她曾经听她的义父王天虎说过,这样的人非人、非鬼、非妖、非魔、非神、非仙;喜怒无常,且手段狠厉。
如若自己不曾猜错,周遭已然有数道箭矢亦或者尖刀对准了他们。
这样的人一旦生出杀心,决不可能就此熄灭。
敌人不死,尖刀不收。
若引得他不快,他们这些人的下场决不比那些马匪好到什么地方去。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王婆眼底满是忌惮,但还是强打着精神出声询问道。
“为什么?”
“咻!”
泛着乌光的牧日剑快速现身,眨眼间便落在王婆咽喉之前。
只需要往前递送一分,长剑便能够径直将其洞穿。
“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讲话!”
“臣服,你们活!”
“不臣服,我不介意手中多一些鬼灵!”
“嗡!”
虚空轻鸣,两道身披铁甲,手持钢铁马槊的铁浮屠鬼兵再次现身在王婆身前。
同魂一连同魂二不同,这一次现身的两个鬼兵则只是凶魂的境界。
其中一个身形要健硕上一些,正是被所谓祖神吞噬干净血肉的壮汉。
这是威胁,也是逼迫!
不臣服,皆死!
“我……我们臣服!”
王婆终究还是屈服了。
被特制锁链所束缚的王婆等人,同一些案板上的肉又有什么区别?
“臣服!”
石桀收敛了攻势,随即逐渐背过了身。
稍过几息,他才堪堪出声道,“很可惜啊,我不相信你们。
我得谢谢我的师傅,他教会了我一样东西。”
“看看你们的手臂!”
石桀出声道。
话音未落,众马匪尽数低头向着自己手臂上看去;果然,只见一只只凸起从他们手臂中快速掠动,直至冲入各自的心脉中。
“血毒虫!”
“只要我一个念头,毒虫便会在你们心脉中爆裂,它们体内的毒素足以轻易让你们死上十次。”
“魂一、魂二!”
石桀摆了摆手。
四道鬼兵一同出手,尽数将那些马匪自束缚的石柱上解了下来;一共六十一人,六十人修有横练的功夫,至于王婆,则是修有众多异术。
歹毒而诡异。
“大姐!!”
众多马匪汇聚在一起,等候着王婆发话。
“属下,见过大人!”
王婆迈步踏出,率先单膝跪地行礼道。
石桀口中的血毒虫,真假她无法分辨,但她所能感觉到有东西附着在她的心脉之上,且无法动用法力驱除。
一经动用法力,心脉便会出现欲要撕裂的剧痛感。
看石桀的神情,似乎巴不得他们有所动作。
“大人!!!”
众马匪面面相觑,但还是跟随在王婆身后单膝跪了下来;一方面因为心脉中所传递出的异常,一方面是因为王婆的决定。
至于更多的,则是对石桀斩草除根手段的忌惮连同恐惧。
“聪明人!”
“我喜欢跟聪明人对话!”
“起来吧!”
石桀语气淡淡道。
所谓的血毒虫,只是他的说辞罢了,他只是在为他们揭下符咒之时,留下了些许的阴雷罢了。
但别看就是这一丝丝的阴雷,却是比之所谓的血毒虫更加狠厉。
只要自己一个念头,这些人的心脉不禁会被阴雷炸裂,甚至连同他们的魂魄,都会为阴雷侵蚀。
正如同石桀说的,他不信任任何人!
“王婆……你以后就自称为凤黯吧!”
“凤黯,整理你的人马!
我们立刻离开!”
石桀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凤黯有心询问,但还是将这股念头重新压制了下去、对待一个喜怒无常的人,你的任何动作,都会成为要了你性命的原因。
“我们去任家镇!”
在自顾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