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说!”
“我们大当家在三十里之外的犬牙洞中!”
“我要知道详细的讯息!”
石桀面色一狠,紧扣的手掌愈加用力。
“他身边还有五十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我们大当家身怀异术,乃是从滇南之西前来的法师。”
马匪一字一顿地回应道。
紧接着其神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你若是杀了我,我家大当家会以蛊虫之刑要了你的命。
你若是放了我,我可以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如何?”
其强行抬头,满脸都在颤抖,。
“你也是一个法师吧?”
“若被另一个法师盯上,你恐怕得夜不能寐!”
这就是亡命之徒的凶戾。
无论在什么时候,他们骨子中的狠厉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减弱,反而会越发变得强烈。
“放了你?!”
“咔嚓!”
左右扣动,那马匪的脖颈当即被石桀拧断。
自此,几十个穷凶极恶的马匪尽数被其碾碎在手下。
石桀杀他们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想杀自己而已。
他们想杀自己,难道自己还要伸长脖子等着钢刀落下不成?
要杀,便杀尽!
否则,你永远不知道敌人会在什么地方冒出来。
“滇南法师?”
“乱世将现,什么妖魔鬼怪都跑出来了!”
“正好,我的纳魂幡中还缺少一些鬼兵!”
抬手抹去脸颊之上所沾染的鲜血,石桀一跃而起,直挺挺地落在唯一一匹马背之上,以脚轻磕,马匹瞬间化作一道箭矢蹿了出去。
扎眼便隐匿在那密林之中。
而在其跃上马背的瞬间,自那些残肢断臂中浮现起一个小土包。
血气弥漫,随即向着那土包处汇聚了过去。
仅仅只是片刻,除了一些尸体之外,周遭再别无任何的东西。
良久,一道摇摇晃晃的身影出现在远处拐角的地方。
身着道袍,手中还提着一枚长明灯。
铃铛摇动,数道纸钱被甩落于一旁。
“阴人上路,阳人回避!”
“哎呀呀!”
“你这个老鬼住的到底是什么地方,比贫道的道场还要偏远。
累死贫道了!”
抬头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色,那道人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抓出酒壶猛灌一口之后,这才重新将目光放置在后端为黑布遮盖的行尸身上。
黑布之上符咒遍布,颇像一个工艺品。
白日赶尸?!
白日赶尸,也并无不可。
只要僵尸不被日光灼烧即可。
但白日赶尸所冒风险极大,除了一些真正拥有手段的高人之外,还没有人敢于尝试。
“你说你活着受人欺负,死了还落的一个客死他乡的下场。
这人间,有什么好的?”
道人微微摇了摇头,随即再次背负起来了双手,那副模样,比之二把刀还要二把刀。
但只有同行才能够看出来。
眼前这个“二把刀”手中的铜色铃铛,则是茅山不传之物。
外人手中持有一些茅山的法器,那偷偷用用问题并不大。
但若是持有一两件不传之物,那么这天上地下,人间冥府,决然没有你的任何容身之处。
茅山的名字哪里来的,历代祖师打出来的。
不传之物,所代表的便是茅山的脸面。
你试试当着他们的祖师爷打他们的脸面试试。
“按照时间来算,那个孩子也有十八岁了,这十八年不知道他怎么过的。
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四目师叔?”
道人手中持有一张纸鹤,而纸鹤之上的署名,则是以密语所撰写的两个字——林九。
于此,眼前的道人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四目道长,茅山高人。
一手的赶尸道术,在灵异界也威名赫赫。
“走了,臭老鬼!”
四目道长挥了挥手中的铃铛,随即召唤着后端的僵尸向着前端跳蹿而去;其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但却是拥有大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