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化祥,他看到方从哲斜躺在椅子缩卷起来,半个脑袋都缩在领子里,冻的他流着鼻涕,浑身颤抖。
程化祥看到他这个样子,心生怜悯,轻拍了他一下,“方阁老,您还好吧?”
方从哲吓了一跳,猛然伸出脑袋,半眯的眼睛全睁开了,看到是老朋友程化祥,激动的差点流出泪来,哽咽道:“程公公,是您啊!皇呢?他要见我?”
“唉,”程化祥叹了口气,双眼低垂的摇了摇头,“阁老,您这是何苦呢?”
说罢,他轻轻一摆手,身后的的几个太监手提着几个食盒和被褥过来,放在他他的面前。
“这是皇赐给你的,吃饱了好好地休息吧,明天再见皇。”
方从哲明白了,什么话也不多说了,打开食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饿了一天了,冻了一天了,此时吃饱喝足才是他最需要的,即使明天皇要杀他的头也要先吃饱喝足喽!
吃完,方从哲感到身体暖和了许多,站在旁边看他吃饭的的程化祥命人收拾好要离开,方从哲眼快,一把抓住程化祥的衣袖,急切的问道:“程公公,皇为什么不见我?”
程化祥一脸无奈,带着几分幽怨的口气说道:“您还不明白吗?皇心里对你有气呀!您说您,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又是看着皇长大的,您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干嘛要那样呢?”说着,他长叹了一口气,“唉,您真不该如此啊!老奴我也帮不了您,您今晚在这里将一夜吧!明天皇也许会见您。”
说着,他拂去方从哲拽着他的手臂,转身唉声叹气的离开了,留下怅然的方从哲。
程化祥的话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方从哲揣测不安,回味着那句“干嘛要那样呢?”这一句意味悠长的话,道出了这一切的原由。
站在极殿门口,望向天空浩瀚明月,方从哲悲叹自己人生几何,若能躲过此劫,终生不再踏进朝廷半步。
天蒙蒙亮,大明新的一天又开始了。清晨爽朗,凉意嗖嗖,一夜担惊受怕的方从哲盖着厚厚被子在简易的地铺睡着了,绵绵鼾声惊扰了这一片的宁静。
朱由校一大早便来到了极殿,看到方从哲睡得正香,没有去惊扰。只是在旁边坐下闭目养神,静静的等着方从哲醒来。
约莫半个时辰,一阵冷风从殿门外吹来,打在方从哲的脸,冻的他冷不丁的打了个冷战醒来。方从哲睁开双眼,看到外面已然大亮。
他正要起身舒展舒展筋骨,忽然感觉侧身有微微的呼吸声,猛然转头看向侧面,正与朱由校冷峻的目光对。方从哲大惊,惊慌的一骨碌爬起来下跪俯首叩拜。皇帝什么时候进来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已是冒犯之罪,这一下子更让他担惊受怕。
朱由校见到方从哲失魂落魄的模样,心感畅快解气,悠然的对跪在地的方从哲说:“首辅等候朕一天了,有何要事?”
这是明知故问。方从哲也核子能吃哑巴亏。
他伏地惶恐的回道:“罪臣有罪,前来向陛下请罪,还望陛下责罚,已宽微臣之心。”
朱由校冷哼一声,道:“首辅大人何罪之有,秉国理政还离不开您呐!”
“罪臣实不敢当,臣有负先帝重托,愧对皇,恳求皇罢免臣首辅之位,归隐还乡吧!”方从哲跪地回言,身子轻轻颤巍,脸色难看,眉头紧皱,一夜的等待让他心虚害怕,惊心不已。
“呵呵,”朱由校爽朗的笑声,吓的方从哲背部发凉。朱由校缓慢起身,踱了两步,背着方从哲厉荏的说:“你是想离开朕,离开朝廷,躲的远远的,怕朕找你秋后算账吧!”
“皇……,臣有罪……“方从哲带惊心的哽咽道。
“是,你是有罪!”朱由校将心积攒的怒气顷刻爆发出来,猛然转身指着方从哲大怒道:“你是首辅,入阁这么多年来不思报国,却结党营私,擅权专国,终酿出百官罢朝!这真是耻大辱!真是亘古未有!”朱由校满目怒光,寒指凌冽颤抖不止。方从哲伏地冷汗直冒,伏唯怯怯。
朱由校怒吼声不断,“自古党争是亡国之祸,朝廷党派林立,互相倾轧,大明积弊重重亟待革新,朕初登大宝欲刷新朝政,革除积弊,变法图强。可你们这帮大臣只为争权逐利而不顾大明江山!现北有努尔哈赤虎视眈眈,察哈尔林丹汗蠢蠢欲动,各地灾害不断,民不聊生,国库空虚,兵备乏陈,盗寇四起,内忧外患岌岌可危,正直社稷多秋之际,尔等不知图强,却处处与朕绊阻!清丈田亩,可以查出被隐匿的田产增加朝廷赋税,减轻百姓负担,尔等为了自身的利益不顾朝廷社稷安危,身为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