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爸妈的去世,黄德林在白天的时候听亲戚们说起。在去世前的一天,他们白天到村里的加工厂干活,动作麻利迅速,晚上还到村头的酒庄买酒喝,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而且这段时间他们的身体一直很好,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小病小灾。
各位亲戚对他们的去世感到非常奇怪,当时还请了村里的医生来查看,结果是没查出任何致死原因,只说是因为超额疲劳导致身体器官承受不了而突然猝死。
不过村里还出过一个非常奇怪的事情,从村口到他们家里这一路上,一夜之间还死了几条喜欢大晚上叫嚷的狗,同样死因不明。现在,村里面的人四处传谣言,说是黄德林家里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得罪了神灵,糟道了报应,几条狗是陪葬的。
所以,除了他们的亲戚,这场葬礼没有村里其他任何一个外人到来,因为他们也怕跟着倒霉。人心是势利的,当初他作为村里第一个正牌大学生摆酒的时候,全村的人争相来贺,现在他家出了事,这些人却都避而远之。
“德林,我怎么感觉这种吸魂气的做法跟大岳丸很像啊?”听完他的讲述,卿为诚说出自己的看法。
“会不会是他的小跟班久次良派人前来报复的啊?”吕惊涛问。
“我也觉得有这个可能哦。他也许因为天赐拿了三明剑不肯退还而耿耿于怀,但是他又打不过我们,所以使出这些阴险招数残害我们的亲人。”紫晴晶说。
听他们一说,黄德林心中的想法就被往那个方向带去了。不过他还是谨慎的说:“只是有可能,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久次良所为。”然后看了看众人,“这样吧,这几天我要为爸妈办理后事,你们可以在村里到处逛逛,看能找到些什么线索。”
这几天里,黄德林始终忙于丧事而无暇他顾。期间,他对于自己没能在爸妈生前尽孝道而深深自责,想起就算赚再多的钱也换不来爸妈的生命而对自己的为人越来越厌恶,甚至在心里想,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见钱眼开的小人了。
到了下葬的时候,唢呐声一响,十几个亲戚抬着他爸妈的棺木在前面缓慢的走,自己则拿着遗像在后面走一步跪一下的跟着,一张张纸钱被抛到空中又慢慢落下,从村里到下葬点的一路上随处可见。
在出村口的时候,黄德林看到一个女人躲在一颗大树后面偷偷看着送葬队,他瞟了一眼总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不过现在的首要之事是把爸妈顺利下葬,他也就没去多想。
鞭炮一响,众亲戚看好时辰把棺木慢慢放下墓坑,然后一铲一铲的填土,所有在场人员又是一片哭声。这是整个下葬过程的最后一步,也是整个葬礼的尾声阶段。从此以后,黄德林的爸妈与他就真是天人两相隔了。
葬礼结束后,所有亲戚全部散去各自回家。黄德林独自一人在家里整理东西,看到才装修过的旧房子,以及爸妈穿了几十年不愿意丢弃的旧衣物,黄德林鼻子一酸又流出了眼泪。
他在心里埋怨自己没出息,为什么不能早点赚大钱给爸妈弄个舒适的生活环境,为什么不在有时间的时候多回家看望爸妈,为什么不给爸妈多买点新衣服,为什么……确实有太多为什么了。
到晚上的时候,一个女人悄悄走进了他家里。他一看,正是白天躲在村口树后面的女人,因为之前是远远的看到,而且这个女人躲躲闪闪的,没有完全看清楚。
这个时候一看,这个女人皮肤不算白,五官比较端正,没有什么浓妆艳抹,穿着也朴素简单,一看就是村里人。不过他看了半天,除了觉得脸熟之外,叫不出名字。
反而是这个女人先开口了:“德林哥,你回来了!”
“你是?”因为确实忘记了,他不敢接话。
“我是小琴啊。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小时数经常一起玩的。”
“小琴?”他在心里默想着,突然记起来了,“你是以前和我一起读小学的黄大叔家小琴?”
“对啊!”看到黄德林记得自己,小琴很高兴。
“好久没见了,你还过得好吗?”黄德林问。小时候他们是总是在一起玩,在小学里又是一个班的,关系自然非常好。他们两家当时关系也非常好,时不时你家请客,我家请客,大家经常聚餐。
那个时候两家还开玩笑的说他们俩是青梅竹马,干脆定娃娃亲算了。在黄家庄虽然大家都姓黄,但是他们两家是没有很亲的血缘关系的。
不过后来黄德林到县城里读初中、高中,然后到灵西市读大学,慢慢跟小琴接触少了。最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