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门外的鹅毛大雪,朱宁再也没有赏雪的心情,多日未休息的脸庞已经瘦了几圈,双眼已经凹陷下去,过了一夜仿佛老了几十岁的沧桑模样,看的祥子好心疼却不敢多说什么,悄悄的对跑了下去。
“祥子,大王最近过的如何,聂烟姑娘身体如何?”坐在自己的院落里,双手抚琴,刚刚演奏完一曲悲伤的调子,朱靖双手按在古琴的琴弦上,琴弦发出沙哑沉闷的哭泣声。
“聂烟姑娘自从回来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身子总是难受,看了北国的大夫却不知道是什么病情,身子越来越虚弱。
“大王呢?最近如何,可有按时吃饭?”朱靖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老婆子,一直不停地为弟弟们的事情操心,心里也有些苦笑,想到这里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祥子看着靖王爷在那又笑又难过又摇头的样子,都看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能忍住自己的好奇,低声说道:“大王最近照顾聂烟姑娘很辛苦,好几天没有休息了,人也消瘦了,提不起精神。”
祥子说道这里也难过起来,从来没有见到朱宁大王这样痴情的一面,又有些难受,可爱活泼的聂烟姑娘就这样躺在那一直昏睡。
“朱宁大王和聂烟姑娘经历的太多了,他们为何就不能快快乐乐的过好每一天呢?在呢么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在考验他们!”祥子想到这里就哭泣起来。
朱靖也被祥子的情绪感染,深呼吸一口气,站起身子看向天空,阴沉的天气也让人的心情变得沉闷,不快乐。
“你让厨房安排人按时给二弟和聂烟姑娘定时送上饭菜,在二弟的饭菜里悄悄放些睡眠散,让他每晚至少休息两个时辰,剩下的时间里我来守着,对于聂烟我算是愧对她了。
“怎么会,靖王您是北国的好王爷,好大哥,您一直在承担着属于自己的职责,如果有人说您不好,祥子第一个和他拼命!”祥子爽朗的个性惹得朱靖笑了起来。
“好了,你先下去去照顾大王和聂烟去吧,那里离不开人,你也注意休息和饮食,他们可是要靠你支撑照顾呢!朱靖拍了拍祥子的肩膀。
“多谢靖王的关爱!祥子会吃的饱饱的,好好休息,保存好精神照顾好大王和聂烟姑娘!”祥子很快表决心。
“好啦,快下去吧!他们等着你呢。”朱靖笑着。
“是!”祥子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朱靖无奈的摇了摇头。
两人交谈的正欢,没有人注意到拱形门的旁边闪过去的一片黑色的衣角,黑色纱帽底下是微笑的红唇,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在祥子苦口婆心的劝说下,朱宁还是喝了几口汤,吃了一点饭,虽然吃这些东西除了补充体力之外没有任何作用,但是拗不过祥子的一片苦心。
看到朱宁大王吃了一些东西,祥子终于眉开眼笑,看着四周的景色也舒心了许多,只是还没有开心一会,就闻到了屋子里奇特的花香味,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朱宁本来就吃了饭菜之后就感觉头昏眼花,异常疲劳,身体疲乏至极,却闻到了室内异常的味道,立刻清醒过来想要起身看看聂烟的状况,突然后背被人重重的拍了一掌,朱宁嘴角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地。
聂烟被刺鼻的味道惊醒,双眼睁开的瞬间就看到一张放大的娇艳的脸庞,面前的女子将聂烟从床上拉了起来,摔倒在地,“小贱人,就是你夺走了朱宁的心是吗?在我的人生里最大的过错就是放过你!”
“跟我走,本宫要好好的伺候你!”说完竟聂烟的双手双脚绑了起来,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女子深呼吸一口气从窗口飞了出去,偏偏力气不均带着聂烟两人都滚落在雪地里。
女子拍拍身上的污渍,重新将聂烟扛在了肩上,转过身子,一挥手刚刚两人摔倒留下的痕迹重新变得没有一丝痕迹,接着聂烟就被女子一掌拍晕。
重新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破败的宫苑里,四周的蜘蛛网爬满了屋子里的角角落落,四处一看,墙面剥落,灰尘满屋子飞舞,房屋的柱子上油漆已经剥落,裸露出灰色的生锈的柱子。
偌大的宫苑里只有简单的一桌一椅,桌子上摆放的是破败残缺的碗,此时正接着从屋顶融化的血水。
床上破败发霉的被子受潮了,湿淋淋的堆在一边,看着眼前的女子却不像是长期生活在冷宫里的人,身上的纱衣、纱帽、脚上的绣花鞋,脸上的胭脂水粉,哪一样都看着昂贵不菲。
“你不是在冷宫里吗?”聂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