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处不起眼的角门,几匹快马和一辆马车骤然冲出,径直向着西南方奔去。
楚瑜杨没能忍住坐在皇宫里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明明西北军那边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可是一想到那二人对自己的欺骗,他就无法冷静下来处理政务。
最终,楚瑜杨扔下手中事宜,以自己去巡查京郊大营为由,离了皇宫。王芷茵也被他带上,只因为楚瑜杨本心还是期望婧瑗回心转意,跟自己回去,毕竟钧儿嗷嗷待哺,他不相信婧瑗能够狠心不要孩子。
王芷茵从马车缝里看着前面随着马匹腾跃而起伏的身影,嘴角自嘲的笑了笑。到现在,自己还在期盼他能够回过身看自己,而不是去追寻那个女人。
可惜了,他并不知道钧儿并不是婧瑗亲生的,若不是钧儿于自己还有大用,真想告诉他真相,看看他会不会恨死那个女人。王芷茵幻想着那一幕,楚瑜杨脸上精彩的变化,淡淡的笑着,仿佛这样做自己心里就能好受些。
算了,总归皇上只带了她出来,想想接到圣旨时,她正和其他几个妃嫔处理后宫冬衣的事,那几个妃子脸上藏不住的羡慕嫉妒,王芷茵有种莫名的优越感。
与此同时,先于楚瑜杨离京的白泽羽和剑无影也在快马加鞭的向西南而去。
婧瑗和楚瑜槿的仪仗才刚刚到达大楚和荼国的边境,马上就要跨过国境,进入荼国了,楚瑜槿悲从中来。下令随行队伍在木河县这个最靠近荼国,也是大楚最西南的一个县城修整。
木河县的驿站很小,这里鲜少有人来,县令和驿丞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生怕惹了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不满意。然而楚瑜槿对于他们的热情款待并不感兴趣,满腔的离愁,只摆摆手,就让他们退下,自顾自躺着了。
婧瑗算算日子,自己已经跟着仪仗队走了一个月了。大楚和荼国若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得六七日。这半个月,公主仍旧不怎么过问她,仿佛真是把自己当作大王的义妹,敬而远之。
婧瑗一直没有来小日子,而且越来越嗜睡,她很确信,自己是怀了白泽羽的骨肉。腹中的孩子应该已经有两个月了,好在跟着楚瑜槿的仪仗队,都是步行速度,预计还要半个月才能到达荼国都城莫蓝。也不知道白泽羽有没有处理好最后的事宜,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眼见楚瑜槿是睡了,婧瑗这才出来,喊住了驿丞。
“大人留步,长途跋涉口中乏味,能否请大人为我准备些酸梅?这一路颠簸,实在食不下咽。”婧瑗担心自己的孕吐被有心人报告给楚瑜槿,这才找驿丞帮忙。
驿丞正在和木河县令说些什么,听见婧瑗唤他,转过身来。这个女子听说是荼国大王看中的人,将来会是荼国的郡主。就目前荼国大楚的和亲通婚来看,没准她还要嫁到大楚来。
刚才听仪仗队里的闲言碎语说敬宣侯白世子很是喜欢她,那个白世子可是了不得,为百姓做了多少好事。敬宣侯在大楚百姓的心中,那可是大楚的中流砥柱。这个未来的世子妃,确实应该好好招待。
不待驿丞说话,那个县令却板着脸拱手告退。驿丞见他如此不懂规矩,干笑着,生怕婧瑗不高兴,连忙解释道。
“姑娘放心,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小人定然竭尽所能。陈县令多有不周,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婧瑗福了身,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多嘴问了一句:“陈县令因何不快?我代我家大王随行,我若能做的,一定也会替你们传达。”
“不敢不敢,不敢劳姑娘操心那些琐事。只是因为前面就要进山,是荼国的地界了,可是前几天必经的那座吊桥却因为年久失修断了。得亏公主殿下当时没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可是现在修桥的事却成了难题。”
这驿丞也是个妙人,嘴上说着不劳烦,却把苦恼全都倒了出来。婧瑗闲来无事,也就听一听,若是有什么可以帮上忙,就当是为孩子积福好了。
“哦,不知道是何难题,让两位大人忧心至此?”
驿丞想了想,继续说道:“这桥一边在大楚,一边在荼国,让谁来修,谁出钱修也是个事。而且就算资金到位,重新修缮也得十几日,公主一路行了月余天了,我们也怕耽搁了公主和荼国王上大婚的吉日啊。”
驿丞一副两难的样子,还真把婧瑗当作荼国人,仿佛是为大婚忧心的样子。婧瑗心中笑笑,说白了就是钱嘛。不过也是,这样一个小小的县城,人口少,赋税少,确实没有什么银钱。更何况,公主的整个仪仗都突然停留在此,几百人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