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杨在脑中快速盘算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稳住白泽羽,再彻底拿下他。继而一笑,收起了兵符和帅印。
“没想到朕寻之而不得的东西,却在泽羽手中。倒是朕,白白担心了那么久,还想着怎么套出这些东西呢,想必舒大将军至死都没有想到,他视为保命符的东西会在你手里。”
楚瑜杨的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讽和不满,白泽羽并不在意的向舒宅深处走去。楚瑜杨在白泽羽身后,对于他的不敬,气的暗暗咬牙,却还是跟了上去。什么时候自己这个皇上,居然和臣子换了位置。不过早晚有一天,他会心悦诚服的跪在自己面前。
楚瑜杨如是想着,却惊见自己埋伏在后院里的禁卫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周围不知什么时候站着的都是白泽羽的人,为首的那个不羁的四处打量的青衣男子他是知道的,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剑无影!
“怎么样,我出马,什么时候栽过!”剑无影见白泽羽绕过影壁而来,一脸邀功,得意的笑着,丝毫没有把后面的楚瑜杨放在眼里。
楚瑜杨暗自咬牙,这两人居然都这般无视自己。白泽羽并不理会剑无影,径直向舒家前厅而去,剑无影觉得无趣,耸耸肩也跟上了。
“喂,你就是那个悬赏三千两j抓我的皇帝?”
剑无影斜睨了楚瑜杨一眼,带着一股不满的意思。楚瑜杨不明就里,怕他突然出手对自己不利,又着实看不上他的身份,只是冷哼了一声。
“得意什么,你这种弱鸡,本大爷就像切菜杀瓜一般,一剑灭一沓。”剑无影不满楚瑜杨的态度,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向楚瑜杨的脖颈比划,楚瑜杨立刻本能的缩了脖子。
剑无影见楚瑜杨这般动作,立刻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白泽羽知道二人的动作,却不做声,只是默默走在前面。
舒宅不小,好一会才到正厅。白泽羽做了个请的手势,楚瑜杨这才找回面子一般,掸掸衣服,坐在了主位上。而他的动作却再次引来了剑无影的嗤笑。
白泽羽瞪了剑无影一眼,他立刻老实了,跟着白泽羽进屋,站在他身后,俨然一副护卫状。
“皇上恕罪,刚才臣在非常情况下,礼数不周。”白泽羽待楚瑜杨坐定,这才跪地行礼。而他身后的剑无影却傲然的偏过头,不跪不语。
“泽羽请起,你莫不是要与朕生分?朕早就说过,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叫我皇上。咱们还是如过去一样,兄弟相称。我呼你姓名,你唤朕楚兄。恰逢朝中多事之秋,竟让你我兄弟之情都淡薄了。”
楚瑜杨挑着眉,看似轻飘飘的如玩笑之言,眼神却如鹰一般盯着白泽羽看,仿佛想看透他的真假。
“皇上说笑了,皇上永远是皇上,臣永远是臣子。天地君亲师,泽羽不可枉废纲常。皇上您让泽羽称您楚兄,可是您却一直自称朕,泽羽怎敢僭越。”
楚瑜杨嘴角噙着笑,看着状似恭敬低头的白泽羽,手中把玩着的一颗天珠却被暗劲捏的粉碎。
“朕不知泽羽何故如此,究竟是因为侯府,还是因为那个女人!”楚瑜杨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白泽羽淡然起身,嘴角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明是自嘲,还是说起婧瑗而浮现的温柔。
“皇上,泽羽永远是大楚的臣子,不会背叛大楚。只是皇上需知,人成各,今非昨。臣只盼大楚能够国泰民安,也不枉费臣一番筹谋。白家的一切都是大楚的,只要皇上需要,白家愿意为了大楚,贡献一切。”
“哦,那这么说,泽羽你是要交出白家的一切了?不过这事恐怕得白威说了算吧,你让他来给朕保证如何?”
楚瑜杨微眯着眼,似笑非笑看着白泽羽,他知道,白泽羽不会弑君,所以刚才的谨慎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身为帝王的威慑。
白泽羽暗暗一惊:皇上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父亲还在世?还不待他多想,楚瑜杨已经替他解了惑。
“早前刘敬告诉朕,你父亲敬宣侯白威还活着,朕还不信,如今看你这反应,想来刘敬没有说谎。敬宣侯既然在世,不面君,不上朝,已经是欺君死罪。泽羽,你怎么说?”
“皇上为何对刘敬如此信任?难道您想建立的盛世就是在这样一帮阉党的监视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暗中假传圣意,迫害忠良,中饱私囊?”
提起刘敬,白泽羽就怒不可恕,将袖中的一叠纸张抽出,扔到了楚瑜杨旁边的桌子上。楚瑜杨半信半疑的拿起来,一目十行的看了几张,随即啪的一声将手中